嘶
徐天倒吸一口凉气,疼,若是第一阶梯对于徐天来说是蚂蚁咬,那么第二阶梯就相当于被人砍了一只手指,这股钻心的疼来的太突然,和第一阶梯的反差太大,最起码是十倍的疼,就连徐天也疼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也只是皱起了眉头而已,这种疼还不算什么,再加上体内的道剑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徐天再次直接盘腿坐了下来,进入打坐。
观察周身骨骼,钢刀的感觉更加的清晰了,那钢刀流转在骨骼之间,竟然和骨骼摩擦出呲的尖锐声音,好像两块金属在摩擦,徐天听到这声音,感觉当中全身的皮肤都不由的鸡皮疙瘩泛起。
这种疼持续不断,犹如暗潮一般,一波紧接着一波,不断的冲击着堤坝,可似乎这暗潮虽然强烈,可似乎却是无法总在这堤坝,如此一波紧接着一波。而此时这堤坝却是徐天精神,徐天的精神是会感受到疼痛的,并不像是建筑起来的堤坝,在这疼痛的强烈下,虽然打坐进入了三味,更是进入胎息当中的内息,可依然是耗费极长的时间才进入打坐的状态当中。
可当进入状态打坐状态的时候,徐天却仿佛感觉到自己离道是如此的近,可认真的要徐天说出道是什么,可又是一片模糊,竟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石门之外,陆陆续续出来十多人,这些弟子个个脸色苍白,可双眼当中却是泛着微弱的光芒,似乎都有所得。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从石门里面出来,一道光镜面前,一个白衣白稚的中年男子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叹道:“看来此次历练之路的打断,确实可惜了”
风史书一脸戏嘻的道:“白峰主是将这些责任都推到了上歌的身上了?”
白秀并没有否定的道:“刮骨,剥皮,抽筋,只不过是对肉身的一种锻造,也是对精神的一种考验,此三关前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弟子不堪忍受痛苦,直接被刷了出来,倒真是可惜了”
风史书低头浅浅的嘲笑的道:“白峰主我等面前不必隐瞒,这炼心路在我等面前已经如同白纸,一目了然”
白秀表情尴尬,可却是嘲笑的道:“确实,你们这帮老不死,就算重新让你们走一遍炼心路,又怎么能刻下一道完整的道印呢?”
天衍宗宗主东君却是将手一抬道:“好了,不作这些废话,来看看这个小家伙,仿佛和白秀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镜前,两人寻着天衍宗宗主的手指看向一白衣少年,一样的白衣,全身一样的白稚,正是白凤衣。
风史书眉头一皱的道:“这个小姑娘倒是有些意思,白峰主她可是你的亲属”
白秀默认,可却是重申的道:“她是男的”
额,风史书一愣,天衍宗宗主不由的低头笑了起来,能让他看到这个尖牙铁嘴的史书尴尬,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风史书装模作样咳嗽一声的道:“此子还算不错,竟然承受住了刮骨,看来骨骼已经洗刷好几次,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获得道线了”
白秀摇头叹道:“凤衣自幼顽固,看似无所谓,可内心却总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是我的嫡孙,可却从来没有来过这炼心峰,更不知道这炼心峰的奥妙,此番炼心路恐怕收获不会太大”
风史书吃惊,天衍宗宗主点头的道:“炼心路事关我天衍宗的根基,倒是苦了白秀了”
白秀听闻连忙拱手的道:“生是天衍宗弟子,死是天衍宗鬼魂,自家之事,那里还会有辛苦之说”
风史书暗中点头,将宗门置于家族之上,这才是天衍宗真正的核心,天衍宗最后还是需要靠此类人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