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与小默深知爷爷的秉性,小泉过去拉着爷爷的胳膊说
“爷爷,你就别开我们两个的玩笑了,哪来的什么高人,就是一个…一只长的很像小猫的动物啦”
“哪里,哪里,你们两个小顽皮,仗着自己这几年来在书里学到了不少东西,现在翅膀有些硬了,天两头的往外跑,都不跟爷爷我打声招呼,眼里哪还有我这个老人家呐”,爷爷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指着那狼兽说:“它若不是高人,又如何能讨得你们的欢心,弃我一个人于不顾呢?”
“爷爷……我们今天才遇见它“小泉无可奈何,故作气态,把头一转,“哼,你再这样,那我不理你了…啊!”
“好了好了,爷爷不逗你们了”爷爷收起那副小孩儿般的模样,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道:
“我知道你们两个偷偷跑出去玩,这件事,小默你也脱不了干系,非但如此,我看,你就是那‘罪魁祸首’吧。”
小默心想:果然爷爷早就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揭穿我们…
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爷爷,我们在这山上,都呆了好些年了,日日如此,每天多无聊啊,还不能出去附近透透气散散步吗?所以我才…才想偷偷出去找一些有趣的东西玩。也不知道爷爷你会不会同意,所以只好,偷偷出去了爷爷你看,我跟姐姐不都没事吗,你就不要生气了…”
越说到后面,小默的声音就越小,毕竟在这件事上,他们没有先告诉爷爷就私自出去,这是他们做的不对。而后二人叽叽喳喳不消一会儿便将这些天他们的见闻都跟爷爷一一道来,什么小默追小动物的时候绊了一脚摔的很狼狈之类的,这些有趣的事都被小泉牢牢记着。小泉更是提到了今天遇险狼兽,说道小默不顾安危跳出,而后莫名其妙将其带回的事,却不知是对是错,说到这儿,二人心有些忐忑不安,齐齐望着爷爷。
只见爷爷叹了口气说:“小默,小泉啊,你们今天出去遇见的这只狼兽。与我们可是有缘啊,几年前爷爷也曾遇见它,那一次,爷爷从它的口救出了一个小婴儿,那个小婴儿就是小默你。而今天你又从它口险脱险,更是把他当做宠兽一般带回来,当真是因果有命,不复轮回啊!”
“爷爷你说什么……”听到这话,小默却不曾看小实一眼,他头略低,缓声说道:“我竟是…被您这样,救来的么……”小默的话语,有着一些失望,带着少许落寞。
他并不在意,怀里的小实是否曾对他做过什么,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万物自然的规律,无所谓对与错。此刻已非彼刻,万物生生之息,他早已不是昨日的他,而小实也早已不是那时的小实。这种循环因果的境界,他虽不能领悟,也不能道出其名,但从小到大的不喑世事,造就了他不为外物,甚至淡然生死的性格。
而让他心不能释怀之事,乃是自己为爷爷所救。也就是说,爷爷并非与自己有血脉关系,更让他心一痛的是,既然自己并非从一开始就一直相随爷爷而来,那么自己又是如何,能够进入这与外世隔绝之地。
自己是被亲人所遗弃?亦或是遭受何等变故,可若为两者,这么些年过去,为何也不见曾有人来寻自己,当真是此地太过隐世?故此无法找到吗…那自己又是何能来此,想必是,无人来寻罢了。
无人便是无人,可以是无生者,也可以只是无人。
心刹那时间里想过般般可能,小默没有再去问爷爷更多,没有问他是否见到他的亲人,没有问他可否有所推测,亦或是能否告诉自己该何去寻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