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涵之叹了一口气,“而除此之外,这天丝云锦众所皆知是只有皇室之人才能找到的,而这东西却出现在右相的庄子之中。尽管右相说先皇在赏赐庄子之前曾派人休整过,但若是如此便说这是哪个时候留下的,也是说不通。因为据朕所知,当时监督休整的人也是曾经的工部侍郎,并非是哪个皇子。”
云涵之这番话几乎是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而这其实也并没有出乎满朝文武的意料。新皇登基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对着右相不满的,尽管右相是皇上的外公,然而此时的皇上和右相不正是犹如从前的先皇和曾经右相戴秉均吗?
皇上在忌惮右相,如今所作所为便是为了削弱右相的势力。
“皇上,微臣对中楚从来忠心耿耿。”说这话的时候,右相抬起头来,面色之中尽是严肃和郑重,然而下一刻便见右相已经晕了过去。
“右相。”旁边的众人不免惊呼出声。
而坐在金銮宝座上的云涵之看着下面晕倒,甚至嘴角有血丝的右相眉头微蹙,“将右相搀扶下去,然后宣太医。”
“是。”总管太监领命下去。
而右相被搀扶下去之后,朝堂之上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是气氛也比刚才还要凝重。因为众所周知,刚才皇上的态度明显是要借由那再右相庄子里找到的天似云锦的布料发作,而右相必然是逃脱不开。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右相没有辩驳,而是表明忠心之后直接吐血晕倒。
这样的情况下,皇上若想表现成仁君的模样,必然是不能再责怪右相的,同时也因为谨王府被人围剿,却是在第二天才传出消息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蹊跷了……
而此时脸色不好的还有另一个人,便知在右相庄子里找到天丝云锦不了的洪又辉,此时右相出事其中原因必然要有洪又辉一份。若是右相没有救过来,他在朝堂之上的情况恐怕是要十分尴尬,因为这朝堂之中有一半的人是右相的,而另外四分之一是吏部尚书的,剩下的四分之一是站在他这边的。
此时若是搬到右相,那么站在右相那边的二分之一的人肯定不敢说什么,可是这种情况下搬到右相这件事情必然是不能成了,也就是说站在右相那二分之一的官员此时也是站在他的对立面。而暗地里虽然他和吏部尚书有合作,但是他们两人也都知道他们是面和心不合……
那他是要被孤立了。
“洪爱卿继续查找谨王的下落,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谨王,一点差错都不能出。”众人沉默了许久,才听云涵之再次开口说道:“至于右相那边,等他醒来再说。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再次跪地。
云涵之扫视下面跪地伏首的众人一圈,直接转身离开。
而云涵之走后,跪在金銮殿上的满朝文武才各自起身离开。
“也不知右相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与右相同朝围观十余年,也未曾见过右相请过病假,如今在这正是用人之际请假,怕是身子当真是支撑不住了。”说话之人是礼部的人,而礼部尚书和谢风历来交好,“只是这样的情况下,却还要被宣进宫来……”
这人说话的时候,名下是带着谴责的目光看向洪又辉的,而他说的每一句话听在洪又辉的耳中都让他觉得刺耳无比。
“此时我只是奉皇上的圣旨办事,你如今说这话岂不是在说皇上并非一位明君,宣右相进宫在逼迫右相?”洪又辉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皇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