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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长歌》正文 第二十九章灞陵
    一场潇潇的秋雨洋洋洒洒自天空飘洒,槐杨郡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人们皆是行色匆匆的四散开来避雨。

    街市两边高大的槐树上秋蝉聒噪的嘶鸣,白浩然怔怔的坐在街头的台阶上,一场秋雨一场寒,听到着凄切的蝉鸣也觉得周身寒意料峭,他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任由冰凉的秋雨将他的头发淋湿。

    白浩然突然站起来穿过雨幕漫不经心的走在雨中,听着雨打在街头店铺之上的雨檐之上,他的心感到莫名其妙的很乱,也许是一种对黑暗的恐惧,更多的是心中的无所依托。

    灿烂的晚霞渐渐凝结成夜的乌黑,不过此时黑夜与白昼对于白浩然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渐行渐远的他走到了杨槐郡的灞陵的衰草离披的岸边。

    烟柳画桥,长桥卧波的灞陵最为著名的便是水天一色的清水河,此时的清水河水波光潋滟,泛着微波粼粼,一道残阳静静的铺于水中,显得温柔而美好。

    只见双双鸥鹭立在水边。一阵风拂过清水河岸的芦苇荡,芦苇轻轻摇晃,几点渔灯若隐若现漂泊在清水河上,白色的寒气笼罩着清水河。

    烟波浩渺的清水河畔,一个身穿暗金色衣袍的老者伫倚外河畔的枣红木制成的栏杆上,他手中拿着一个雕花烟斗双眼出神的凝望着清水河似在回忆着什么,口中吞吐浓烈的烟雾眼中闪出一抹惆怅。

    他望向清水湖畔人工搭建的一处竹制高台喃喃自语道:“昔日灞陵舞兮台上轻歌曼舞,手持玉箫、怀抱琵琶、轻弹古筝的丽人已经不知何处去,只剩下了舞兮台空悠悠的伫立在清水河中央,如今一番潇潇暮雨连天又将这凄清的秋季洗净几分,这清水河畔滴落的圈圈冷雨就如同我此时悸动的心荡漾不停。”

    白浩然坦荡荡的走在冷雨中,薄凉的冷雨将他的头发打的湿漉漉的,萧瑟的秋风吹乱了他额头的头发露出了浅红色的疤痕显得些许狰狞,他心想许多人一生都在忙忙碌碌,一生都不曾像自己如今这样快意的走这冷雨中,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了些许的宽慰,眼盲之后他的心亮了很多,心中的执念也放下了很多,但最放不下的就是一颗不停攀登的心,想要站到最巅峰俯视一切的心,不甘于平庸的心。

    他缓缓的伸出手掌触摸这冷雨,任由这冷雨激打在自己手掌中心然后肆无忌惮的流淌开来,白浩然的心变得如同天地间无声洒落的雨一般平静,在雨中他渐渐明悟了放下有时候比得到更加的难得,白浩然心中默念凝气决上的口开始吸收天地灵气冲击凝气第八层。

    空灵清净的烟雨之中白浩然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他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自身仿佛融入到了这冷雨中。

    傍晚的秋风吹过冷雨敲打的清水湖畔,这样的秋风太寂静,太萧瑟,也太荒凉,天地间氤氲的灵气开始朝着沉寂下来白浩然的身上汇聚,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他体内的气息陡然攀升,厚积薄发之下他冲破了凝气七层到达了凝气八层,然而白浩然的脸上并没有为修为突破所带来半点喜悦,因为他的世界依旧是一片漆黑,依旧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里,处于一片混沌迷茫当中。

    身穿暗金色长袍的老者望着水中渐渐升起的月亮时候他感到周围有一阵真气波动,他随着真气波动的方向望去,老者看到了一脸茫然的白浩然现在距离清水河不远的岸边一块泛黄的草坪上站着,他缓缓的抽口烟便凌空朝着白浩然身旁飞去。

    夜空中没有一点繁星,只有刀子般萧瑟的秋风刮在人脸上,黎东海猛的吹了一下烟斗中剩余的火星,将烟斗别再腰间好奇的盯着白浩然打量了一番。

    “不错!是块乞讨的好料子”身穿暗金色长袍的老者爽朗一笑道。

    白浩然听到老者的声音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柴刀,他面色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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