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帝都的风雪均是结成了刺骨寒冰,家家户户庭院栽种的苍琼树悄然绽放,狭长的碎石街道四处弥漫着清冽的花香。
帝都一处青梨木制成的栈桥之上,白浩然和崔人杰站在栈桥上凭轩眺望天光水色的微凉湖。
烟波浩渺,水光潋滟的微凉湖停泊着星星点点的花船,碧波荡漾的微凉湖不时有嘴唇翕张的红鱼跃出水面。
一个远山翠眉,朱唇雪肤,青丝若瀑,眼神灵慧身穿青黄衣衫的女子手持长萧不停的吹奏着,清悦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月光笼罩下的微凉湖,声音悠扬清脆令人心旷神怡。
朦胧的月色下一袭紫衣的段彩儿气喘吁吁的从栈桥一头跑了上来,她手抚一颤一颤的胸口焦急的道:“帝都的琼花开放了,满城都是醉人的花香,你们不准备回去看看吗?。”
此时的白浩然早已经去一家客栈换好了一身干净素雅的青衫,头上脏兮兮的长发也梳洗柔顺自然的披散背后,如果给他一捧书卷他实在是像极了一个长年浸染书香的文人。
听着微凉湖畔悠扬的笛声他脸上一抹沉重的阴郁道:“如今我们师兄弟算是回不去帝都了,听完这一曲我和师弟将准备渡船离开帝都。”
段彩儿听到这悦耳的萧声也不免心心旷神怡,她望着船头站着那个身姿窈窕,面容憔悴的女子喃喃自语道:“如此标志的一位美人沦落风尘着实浪费了如此才情。”
白浩然用手握紧栈桥的栏杆抿了抿嘴唇道:“也许这世间本就是一个大的苦海,我们每个人都挣扎其中,在随波逐流中任岁月流逝一天天老去,我想能够超然物外大概只有渡过雷劫修士吧。”
寂寥的夜空下段彩儿盯着满脸书卷气的白浩然心里惊叹,她没有想到一个眼盲白浩然竟然会产生对渡劫修士的向往,虽然段彩儿觉得他有点自不量力,但着实欣赏他的不甘平庸。
清冷月光笼罩下,如同一条大白鱼般鼓鼓肚子的船舱之中缓缓走出了一个面色慵懒,丹凤眼双眉如新月一般得中年男子,他手持金樽浅酌一口道:“采薇几日不见我从你的萧声中感触到了一种别样的凄凉忧伤,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螓首蛾眉的采薇缓缓将长萧垂落,她有些哽咽道:“昨日听闻篱笆院落中种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