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父亲是三兄弟,父亲是老二,老大易杜,老三易秋。
易杜,也就是易真的大伯,是三兄弟中混得最好的一个,在禹城做些小生意,每年能赚好几千金币,收入情况算是不错的。
父亲便是在他手下做点力气活,平常跑腿送货什么的,一年下来,也能有三五百金币的工钱。虽然大伯平常为人冷漠,做事有些不近人情,但父母亲还是挺感激他的。
“前些日子,你大伯做生意亏了大笔钱,想把老家那块地卖了,你爸和你三叔都不同意。你大伯当时也没多说什么,但后来你爹就没事做了,已经在家里坐了半个月……”
“原来是这么回事。”易真心中不以为意。
事实上,那一年几百金币的工作他不觉得多么重要,这次给父母准备的是一万金币的现金,父亲就算不吃不喝,也要二十五年才能赚到这个数字。
“那地不能卖,卖了……根就没了!”易江长叹一声道。
易真微微一怔,前世没有父母家庭的他,大概难以理解这么一种情结。
“那不卖。”易真附和说道。
“卖当然是不能卖,可是你爹的工作……以后生活就难了。”苗念善愁眉苦脸道。
“出去卖些力气,哪里不能活了?”易江站起来道:“小真刚出生那几年,还不是这么走过来的?”
“那这半个月过去,你力气卖出去了吗?”苗念善反问。
易江语气一窒,不接话了。
易真笑了笑,自信道:“放心,现在我能力可不差,你们以后别老是愁着赚钱的事,还是想想该怎么花钱。”
他正想着恰到好处地将一袋金币取出来,就在这时,有人在敲门。
来访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和父亲有些相像,但皮肤白了很多,看起来也清澈许多。
“三叔。”易真礼貌打了个招呼。
“哟,小真也在家啊?”易秋过去摸了摸易真的头,笑着点头道:“听说你找到工作了?不错,本事不错。”
“还是凌月宗!”母亲苗念善笑着,补充了一句。
“凌月宗?”易秋惊讶道:“哟,那可厉害了!”
易真对三叔的记忆并不多,但听父母,说小时候三叔非常疼自己,经常抱着自己到处溜达,带着一岁多的自己下河游泳那是常事。那些年三叔还在读书,甚至都将他带去过学校上课。
三叔是个非常奇怪的人,明明才华横溢,玄道等级不低,但却守在老家一亩三分地,自己经营着一个农场。
还记得他曾经毕业时,成绩是当届的状元,当时全国的毕业生,玄道等级达到两仪境的只有两人,他是其中最高的一个,两仪境三品。后来出国深造,不知为何,十五六年才回来,回来后就自己在老家搞了个农场。
农场也不为赚多少钱,每年不多的收入,小部分让他换酒喝了,剩下的一大部分花在了赌场、青楼……
曾经的易真,甚至易真父母,都无法理解他这种生活态度。但现在的易真看来,心中只有满满的佩服。
这特么才叫会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