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你至少得告诉我,那傢伙擅长甚么吧?」
两人在头顶浮光术的照明下往前走,看翟积貌似有恃无恐,印地也不那么担心了,一边感应着心脏位置,一边对着翟积解说道:「那叛徒也不知道从哪裡学来的,他制住我的时候,手裡头是黄色的纸,上面画着奇怪的图,也怪我当时警戒心太低,明知道赋予祭司职位时,因为神力转移的关係,会有短暂时间的虚弱,在仪式完成的同时,他竟趁着周遭没有活人,用那纸张将我变得极度虚弱!」
「那叫符录,你该多看点书了,都几千年了还跟不上时代。」
「……你们的文字我又不懂……算了,不说这个。」
地下洞穴裡头十分阴冷潮湿,但在火球的光热照耀下,印地只感觉全身暖烘烘的,翟积因为有力场保护,所以没有丝毫感觉。
「除此之外,那叛徒似乎还懂得用眼睛控制,但我不太清楚那是甚么方法,我只知道在心脏离体的那一刻,我才因为重要器官的失去而清醒过来!」
「……催眠吗?这倒是有些棘手,也不知道力场有没有办法豁免这东西。」
翟积倒不担心自己,力场的触发根本不用自己控制,虽然没有试过岩浆,但显然此洞穴离地心还十分遥远,怎么也不可能有岩浆,他担心的是印地,若是两人一起被催眠,印地必定十分危险。
「对了,你有没有试过被人灌注生命力?」
「啊?」印地愕然,「我可是尊贵的太阳神,怎么可能有人的生命力比我还强!……不对,你该不会是在说你吧?」
他颓然道:「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有可能,你是我千年来从未见到过的物种,生命力比什还强也不是没有可能。」
「喂!我是人类好吗?你不知道我鞋子穿几号是吧?」
翟积举脚就踹,印地哪能被他踹中,闪了开去,但又随即走近,笑道:「这次我倒是听懂了,原来不知道鞋子穿几号就是要踹人啊!」
翟积狂翻白眼:「你就是个山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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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尽头。
空无一物的洞穴深处,地面上画着许多歪斜的图样,像是一种图腾,但图腾之中某些画得模煳,或者是空缺之处,却又书写的某种不明符号。
一个人此时盘坐在众多图样包围的正中央,周遭围绕着许多兽骨,更多的却是散落一地的玻璃瓶,里头装的血液一部分撒在兽骨上,更多的则是倒进了刻画着图样与符号的地面凹槽中。
而那些血液,此时竟没有被泥土地所吸收,而是在图样的线条上不停地流动着,沸腾着,发出着微弱的红光。
阿塔瓦尔帕.达布多十七世是他的名字,他是第二十七代萨帕印卡。
帕萨印卡,也就是印加帝国之王,虽然印加帝国早已被西班牙殖民者所灭,但达布多从小听着祖父的谆谆教诲,一直以来,依旧是以身为萨帕印卡的直系子孙而骄傲。
哪怕是从小在贫民窟长大。
哪怕是长大后被师父所虐待。
是的,茅山的道规对达布多来说,就是一种虐待,身为印加帝国的天子,终有一天必定登基成就帝位,永世称帝的达布多,岂能容许凌驾帝位之上的法规!
所以,达布多叛逃了,对他来说这是一场微小的胜利,更大的胜利是获得了许多这世界黑暗面的知识!
地面上的图样,正是达布多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