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水声轻灵,好似婉转琴音,又似少女的呢喃,在张月耳边回响。他颤了颤睫毛,光从那一条缝隙中穿透,照在他的瞳孔上,“唔……”张月轻声呻吟,想要起身,却发现一只粗壮的大腿压着自己的胸膛,难怪先前一直觉得胸闷。
张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些,才抬起自己那被酒精麻痹得有些疲软的手臂,将胸口的大腿搬开。上半身好不容易自由了,但当他坐起来时,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被一具庞大的身体压着。
张月尝试着掂量一下,发现武倥真不是一般的重,而且他直到现在脑力里是晕乎乎的,浑身上下没有哪块肌肉使的上力,不得不说,五百年的陈年仙酿,饶是以他的酒力也撑不住了,喝了个酩酊大醉。
“呼……”张月有些无奈,只好先定定神,运转异灵将体内还残余着酒气尽数消化了。约莫半个时辰,一抹黑色汇聚在张月的小腹中,随着异灵的引导,慢慢升到喉间,缓缓吐出,一团黑色浊气消散在空气中。
张月好奇地捏了捏自己的皮肤,心里暗喜,他的体格似乎变强了一些,没想到这酒还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酒已经醒了,自然就有力气了,张月小心地抬起武倥,将他重新安顿好,“睡得倒是挺香,这都折腾不醒你。谢谢你的酒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说完,张月什么也没留下,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日上三竿,正是阳光最为强烈的时候,外界温度直线上升,仿佛火烧一般,而在这石洞中依旧清凉。武倥翻了翻身,双手晃来晃去,似乎想找个东西抱住,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远处,几个散落的酒缸凌乱地摆放着,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武倥搓了搓鼻子,在酒香中渐渐清醒过来,他有气无力地喊道:“张月,张月……嗯?奇怪,人呢?”
武倥感到有些不妙,顾不上还在犯晕的脑子里,连忙爬起来找,结果转了一圈石洞,又转了一圈山林,依旧没有张月的身影,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凑兜里拿出那串随身带的佛珠,异灵注入,脸色却渐渐变了,“张月,我去你妈的王八羔子!”
毒辣的太阳下,张月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心里暗自腹诽“怨念这么大的吗?我都跑这么远,还能把我念叨的打喷嚏?”想着,他看了看手里在发光的舍利,嘴角微微翘起。
顺着水声往下走,不一会儿,张月便看到了一条小溪,张月站着看了看流动的溪水,旋即笑了笑,便走了过去,在小溪边坐下,捧起冰凉的溪水洗了把脸,又喝了几口,缓了缓已经发干的喉咙,“来都来了,就别躲了吧!”
说着,张月从溪流里捡起几块碎石,打起了水漂。
“哼!你倒是淡定。”方丈从虚空中迈步而出,还是那身装束,只是身后多了十八个浑身金光四射的和尚。
张月偏头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十八铜人都带上了,方丈势在必行啊!”说完,又低头喝了几口溪水,仿佛这杀意滔天十九人,都不如喝水重要。
“那个老家伙为了救你,竟然骗我只有你可以感应舍利,害我错失了杀你的最好机会。没想到你还真信了他的鬼话,就这么拿着舍利跑了出来,真是蠢得可以。如果你还留在花果司,抓你我还得费一番手脚,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跑!”
方丈举起降魔杵,往地下狠狠一震,整条溪流都被震起,卷起一道道粗大的水柱,袭向张月。漫天水花飞溅,在阳光照耀下,流光溢彩,而张月的身影则在这彩光中渐渐散去,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