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脸上满是汗珠,怔怔地看着地上三张+4和一张明显是画上去的+8,默然无语,那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惊的。
好一会儿,老黑才默默地从牌堆上抽了二十张牌,“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张白板上,会莫名其妙地画上了+8?还画的这么好。”
兔子得意地笑道:“怎么样,画工不错吧,牌多才好出,问题不大,不慌不慌。”
正说着,小姨却立刻把手中的牌扔了出去,看着前方,瑟瑟发抖,“问题很大,要慌。”
“啊?”与小姨面对面的老黑和兔子愣了愣,一脸茫然。直到看到坐在两侧的小夕和老庄,也颤抖地放下了手中的牌,腰板挺直,坐得极其端正。
“哟!UNO呢!好玩不?介不介意加多一个?”奶妈蹲下来,两手拍在兔子和小黑的肩膀上,十分和蔼地笑着。
五秒钟,五个人捂着脑袋做成一排,头上冒着青烟,不敢作声。
老姐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狗崽子,我打生打死,你们就在这儿打UNO?找抽吗?”
颜夕轻咳几声,缓和了一下这有点尴尬的氛围,“咳咳咳……跳过跳过,说起来,呆月呢?难道,你没成功,还是,你把他打死了?”
“母子见面,让他们自己聊聊吧。”奶妈说道。
“那你就这么出来了,还把空间通道关闭了,他自己能出来?”小姨指了指奶妈身后那已经消失的空间裂缝,眨了眨眼睛。
奶妈回头望了望身后,“我累了。”
……
张母在镜司一众人的簇拥下,有些拘谨,甚至感到一丝恐惧,她静静地握住张月和颜夕的手,向来大方话多的她,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看着这样的表情,镜司一众人也变得沉默了,皆是看向张月和颜夕,等着他们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颜夕还在想着说点什么有趣的话,张月却抢先开口了,他拉着张母,将她拉到身边,向前走去。颜夕的手从张母的手心滑落,怔怔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其余人也是连忙让开路,不敢靠近。这一刻,他们感到和这对母子,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妈,我带你回家,回我的家。”张月轻声说道。
张母应了一声,任由自己的孩子拉着,“真的长大了。”
一行人跟在后边,静静地,不敢出声打扰,生怕了坏了这难得的温馨。
走了一段路,张月突然停了下来,望向颜夕,“那个,我撑不住了,能不能先去分部那睡一会儿?”
众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太不看气氛了吧?
话音刚落,张月便倒了。毫无预兆,就是张母都没反应过来,看着他摔倒在地上。
“诶,孩子,孩子,你怎么了?没事吧,来人,来人……”张母慌张地看着众人,所谓的拘谨早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奶妈低头叹了口气,“我的错,应该给多一瓶药。”说着,便与众人一起抬着张月,离开了。
……
入夜,黑暗重新降临,却没有夜枭程里那样阴暗,而是闷热的,空气像黏液一样,黏在身体上,无时无刻都释放着热能,让人心燃起一团无名的火。灭火器?只有那"."
竖立着,或嵌在墙上的空调。
张月这一觉睡得很香,只是胸口有点沉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窗外的夜空泛着点点星光,简单得很别致。
他低头瞧了一眼,胸口披散着的黑色长发,隐隐间,似乎藏着几根银丝。岁月,终究是无情的,哪怕自己母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