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这块木门,笑容收敛起来,右手极其缓慢地抬起来。随着右手缓慢抬起,两三滴汗水出现在他的额头上。终于,少年将右手掌心印在了木门上。手上的青筋暴起,不停抽搐,他顿时汗如雨下。木门像是被注入了一股能量,斑驳的花纹闪烁了一下,大大小小的纹路构成一个复杂的图形,隐约之中,大体形状像是一个“墨”字。
霎那间,一切恢复平静。木门恢复原来破旧的样子,吱吱呀呀发出老朽的呻吟,自动打开了。少年甩了甩手,小心地把酒交到仍在颤抖的右手,用左手随意地抹了一把汗,脸上重新挂上笑意,迈步走了进去,嘴里还小嘀咕着“这个老头子,这次的难度提高这么多,把你的宝贝根子弄洒了,我可没办法给你去蜀京再弄一坛回来,我这零花钱加上新年红包可都花在这上面了”。说着,他还龇牙咧嘴起来,看来是心疼坏了。
木屋里没有窗户,但却不黑,甚至比外面还要亮。屋内只有一张古朴的纯木桌子,几条简单的低矮凳子和一张木板床。桌上或者说整个屋内根本没有摆放着蜡烛,煤油灯这样的照明工具。木屋刚建成的时候,少年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大为震惊,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这座简单的木屋四周的木板墙壁大有玄机,竟然散发着柔和的,带有温度的微光。
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身穿宽松黑色短袖,阔腿黑色短裤的大汉。这大汉身高六尺(一米八)留着清爽寸发,裸露在衣物外面的四肢有鼓起的肌肉,表情严肃,一副古板的形象。“师傅!”少年大声叫了一声,直接将酒坛甩了过去,随意地找了一条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和他面对面的坐着。大汉看了看酒坛,这酒坛彷佛受到一股力量牵引,平稳地落在桌子上。他鼻子抽了抽,一把掀开酒坛上的封盖,凑上去闻了闻,然后拿起一个酒杯,握住放在上面。醇厚微微浑浊的琼液自动落入杯中。大汉将其凑到嘴边,小酌了一口,整个人如同复活过来,脸上的褶子散开。他顿了顿,低声叹了一句“好酒!”,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师傅,酒不错把。接下来就不要再秀你的墨元力了把。啧啧,像师傅这样的汉子,不应该是直接对酒坛灌了嘛。你就不要天天板着个脸了,来笑一笑。我可是就要出远门了。”少年喋喋不休,肆意地开着师傅的玩笑。十多年相处下来,他清楚得知道自己师傅是个啥样的人,别看一整天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心肠软着呢?
“你还是不愿自己运行一个大周天吗?那就不要叫我师傅了,陈独在”大汉放下酒杯,随手摆弄着。“对不起,师傅。”陈独在瞬间慌神了,愧疚地站起来,心里堵堵的,有千万句话要说,最终只是小声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大汉瞥了一眼,见他一脸地沮丧挥了挥手让他过来,然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笑了起来“以后叫我叔叔把,你这副样子像个大姑娘家一样。”
陈独在立刻喜笑颜开,“师傅,不,叔叔你竟然会开玩笑了,那叔叔我的新年礼物呢?我的压岁钱可都在这酒里了”陈独在和他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