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怕。是大周和鬼方国边境的黑河突发决堤，我得去看看，所以，已经顾不上这周遭的冷了。”小姑娘匆匆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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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那傻弟弟，根本不记得过去在殷冥洲的事情了，他只安心现世，这傻人有傻福，还真当了王上。只可惜，他治理不善，连年水灾。”</p>
“我记得那个小龙。”</p>
“不是一条，不是一个龙，是一‘头’—— 龙好不？！”</p>
“你这是有心理洁癖咯。”姑娘掩嘴而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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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姑娘别走，看在咱俩都是明白人的份上，好像，正同路……”甲亥在后面喊道。</p>
“你有套近乎之嫌，这可不是君子的做派啊。”姑娘回头，斜睨了他一眼。</p>
“我元神本就是头大龙，当然不够人性化了。姑娘还请见谅。”甲亥憨憨地赔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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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个签去吧，或许苍天就应了你，给你加上点儿人性。”小姑娘并没有放慢脚步。</p>
“什么求签求人性，咱是去求签求好姑娘好不？！”甲亥跟风，可怎么跟，就愣是没有赶上半步之遥外的小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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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很忙。不聊。”姑娘要闪。</p>
“姑娘，慢着，那个……那个王母庙怎么走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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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谁？”</p>
一个有着鹿儿般大眼睛的姑娘斜歪着头，一眨一眨地望着这个明显严肃过了头的、按凡世间的年龄论足有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p>
不知为什么，她问询的模样让中年的甲亥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姑娘，那个被自己死皮赖脸求着、后来真的就一起去求了签的好姑娘。</p>
“”甲亥沉默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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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着这里都六年了吧？”小鹿般的姑娘继续问，不肯善罢甘休。</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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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巷弄的人从来不走这断桥，即使这桥是进城的捷径，都因为他们怕你，你总在这里。你说说，你都在等啥？”姑娘瞪大了一双无邪的眼睛，让人看了心如撞鹿。</p>
“无法说，只能等。”甲亥一袭短衣，双手背在身后，军人的身板傲然立在断桥上。他终于回了大眼姑娘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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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你这样等下去也是没有用的。”姑娘摇头。</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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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俩当年在王母庙中的那个如意签，上面，到底说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