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光棍抹抹手心里的鸡血,大着胆子过去,一弯腰,人人使一把子力气,抬起了那个“狐狸精。”
发一声喊,众人赶紧闪开,几个光棍抬着向村外走去。一村子的人都跟在后面,似乎都在抢着给这个“狐狸精”送行一样。也有的在替那几个光棍捏着几把冷汗。
有几个小孩子欢喜地要跟着,被大人吼了,嘟囔着一个个嘴巴回家去了。也有一两个胆子大的悄悄地跟在人众后面远远地来。
几个光棍抬着“狐狸精”,几个道士在道长的带领下,敲磬击缶,念念有词地跟着。一长串村人跟在后面。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发白,虽然尚未日出,但是东方天际处已经露出一片灿烂的霞光。
光棍们抬着走在最前面,其中一个光棍,到底没有碰过女人,而这个狐狸精又漂亮得要死,他心里痒痒的,到底忍不住,伸手去在这个狐狸精的脚上摸了几下,摸得心里更慌,下身处的裤子微微顶起,好像搭了一个小帐篷,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真想立即做一回坏事,管得他什么狐狸精山羊妖美女蛇,他都不想去顾忌了。
众人正走之间,只见得前面来了一个人,也是道士打扮,戴着方头巾,背上背着一把剑,腰间拴着一个褡裢,他看到这么多人抬着一个人,就站在路边看看。
看着这些人众从眼前过去了。又听得有人在小声地议论:“狐狸精,这个狐狸精这样迷人,只怕害了很多人。”“肯定作孽多端,才有今日之报。”
那个道士听得狐狸精这几个字,似乎心里一动,扯住一个村人说:“你们抬的那是狐狸精?”
那个村人说:“是呀,狐狸精,害人的狐狸精!”“黑漆漆的从天上落下来,好吓人!”另一个村人补充了这么一句。
道士说:“你亲眼看见她害人了?”村人说:“亲眼倒是没有亲眼看见,不过我们道长这样说,那就肯定假不了。”说完了再顾不得搭理这个过路的道人,急忙跟着去了。
那个道士站在那里,狐疑地看着。
几个光棍抬着这个不知道是仙是妖的美女,走了一程,看看来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那里四野开阔,地上片片青草。道长说:“好了,就在这里超度她,一把火送她去上西天,这个妖精。”
周围的人们早已选好站住看热闹的立足点,听了道长的话,好多都说:“对头,一把火烧死她,免得再去蛊惑害人。”“烧了干净。”“烧了好,早烧早省心。”“烧了,烧了。”许多人一起附和着说。
只有那几个光棍暗暗地叹息。
许多人把抱来的柴禾,干稻草聚做一堆。道长又举起他的那把桃木剑,嘴里是念念有词,脚下是踱来踱去,手里是比比划划。众村人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唯恐错过一丝半会儿的精彩。
道长念得差不多了,喝一声:“拿上去。”
几个光棍过去把个美女往柴禾上抬。放好了,一个村人拿来火把,就要凑过去点燃。
许多村人一起看着,嘴里虽然刚才嚷着烧了烧了,这会儿就要烧了,许多人好像忽然害怕了什么似的,都退开了好几步,似乎不忍心看着这个狐狸精被被烧死似的。几个女的念叨说:“还是饶过她,放她一条生路吧,多可怜。”
一个老头子扭头喝道:“放她?怎么放得?难道让她又去害人?”
他一吆喝,好几个人也跟着吆喝起来。
那个拿着火把的村里人就要惹着柴禾了,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