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刚情知自己不是敌手,眼见着倒地的小厮被抬下去,退后几步,摆着手,道:“我不跟你打,你去把管二叫出来,我问问他便是。”
慕容白冷哼一声,负着手,拧着眉,冷冷地道:“慕容家,现在我说了算。”
石青刚这几日在天香楼吃酒耍钱,输了个大栽葱,又禁不住一旁人的挑唆,便想着赖在管二头上,来污几个小钱,权当资本,再去酒楼里潇洒几把,哪曾想来到慕容府却碰到慕容白这个硬茬。此时看了他威风凌凌的气势,想要作罢,转头又见十多人围在一旁观看,未免掉了自己无赖凶狠的身份,只得硬着头皮,合起双掌,大喝一声,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看掌。”
慕容白一个猫腰闪了开去,转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对着围观的人道:“大家看清楚了,这人便是姓石,名青刚的,乃是青石寨的无赖,自今日起,若他再在街上招摇撞骗,只管到我慕容府来,他既不喜耕地做事,喜欢讹诈钱财,那我慕容白便一管到底,打折他的手脚,若各位看他可怜,便赏他两个铜板。”周围一众人,受了石青刚泼皮的气,今天拿点瓜枣,明天舍点钱财,只当是舍钱消灾,难和他纠缠,无不是对石青刚恨之入骨的,听闻此言,拍手称快。
石青刚被踹出几步,红着脸,张开双臂,冲着近点的人怒吼两声,转头抱住街边一株合腿粗细的垂柳,憋红了脸,使劲一提,竟将那垂柳连根拔起,放在胸前,舞了几下,柳叶、碎泥掉了一地,离得近的人,连忙后退了几步。
石青刚吃力地舞着垂柳,慕容白站在地上,轻蔑地笑着,道:“没得弄些花架子来糊弄人,来吧。”
抱着垂柳,往慕容白前胸打来,慕容白将周身真气聚在前臂上,握着拳,拳头上一道精光亮起,道:“看拳。”说着弓着个马步,一拳撞在垂柳根上。只听“砰隆”一声,柳叶被慕容白手上的真气震得四散飘落,跟着“跨嚓嚓”一阵木头碎裂的响动,柳根、柳树一触到慕容白的拳头,便如豆腐撞在石头上,应声碎裂,木屑纷飞。
众人拍手叫好,待尘埃落定,石青刚却早跃在巷子深处的阑干上,正要纵身往水中跳,慕容白冷哼一声,道:“哪有那么容易。”说着深吸一口气,伸指成抓,口中咒决念动,道:“云绛山河浅,疏影日无踪;入道月渐残,凝爪潜水龙,擒龙诀,你给我回来。”只见他爪甲上,清光暴突,一道强风直灌小巷,两边树枝随风摇摆,枝叶撒满一地。
石青刚正扒着阑干,此时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头发、衣服甚至连身上的皮肉,都快要往身后奔去,只得双手紧紧握住阑干,勉力支撑了半刻,慕容白又自发了力,向身后一拉,“啪”地一声,石青刚握住的阑干应声断裂,双手手指、手腕骨节一阵响动,业已脱臼,惨叫着被慕容白拉回到慕容府的门前,头脑一阵晕眩,昏死过去。
慕容白轻轻踢了一脚他的肩膀,这时府门打开,芹儿走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情形,抿嘴笑了笑,向着慕容白问道:“夫人问外面这么吵闹,所谓何事呢?”
慕容白嘿嘿一笑,摇头道:“没什么,你只管回,就说我在练功好了,这时已差不多练完,不会再吵了。”
芹儿笑了笑,点着头,转身回门,道:“那就好,夫人才歇着,你们却在这里大喇喇的,让她多费精神。”
慕容白嬉笑一声,道:“不会拉。”说着又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石青刚,对着两个小厮道:“去打盆水来,将他浇醒,扒光了衣服捆了,你们拿着柳枝,跟在他身后,问他以前曾到过哪家耍过横,挨家挨户地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