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容问道笑了笑,道:“劳烦许兄弟带我们进去,见见庄主,我也好去休息休息。”
姓许的汉子笑了笑,道:“慕容执事无需客气,庄主已发话了,执事到了庄上,便跟到了家是一般的,一起共事了这么久,万不可拘束了,跟外人一般。老庄主今日已得到消息,说执事在海上受了伤,本应当亲自接见,查看伤情的,无奈繁杂事物太多,吩咐下来,只要执事到了,便先回房歇着,庄上的蔡大夫已在您房内静候了。”
幕容问道额了一声,点点头,又拱手道:“多谢老庄主挂怀,小小皮外伤,也不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有劳啦。”
姓许的汉子让开一边,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幕容问道便领着慕容白和元虚朗进了门,穿过一个大厅,顺着游廊往东边走,跨过一个月洞门的小院,这才到了归云庄,庄上有三间青砖房并排,中间高的门匾上,写着“归云庄”三个字。庄内有个小院,院中倚着院墙有一株松柏,弯弯曲曲地低垂着华盖。
刚推开门,门内走出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腰间别着个牛皮腰带,腰带上有个布囊,布囊上端,可以看见银针针头半露着。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又马上赶上来,扶着幕容问道,道:“唉,我说老弟呀,回了趟家,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了,不是早跟你说,在这庄内,凡事不能太过拼命,就是不听吧,怎么样,到头来,还是得靠我吧。”
幕容问道呵呵笑了笑,又介绍了慕容白和元虚朗,那大夫叫蔡铭,原是南海巡游的术士,会些奇门遁甲之术,后来南海大荒,便跟着难民北上,在黄河口遇见了老庄主,就跟着到了五湖山庄,闲来无事,便慢慢修习医术,渐渐地,还摸出了些门道,虽不敢说是妙手回春,但这山庄之内,医术倒算得上是一等一拿手。
进了门,蔡铭将幕容问道放在一个竹榻上,解开绑着的绷带、衣服,双手按在他胸膛上,慢慢扣着,扣到胸膛塌陷的地方,便皱了皱眉,慕容白生怕父亲有什么差池,连忙问道:“蔡大夫,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蔡铭查看了半天,将慕容白倒是急的团团转,但也别无他法,只得等着,待蔡铭查完,只见他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汗,叹了口气,正欲开口,慕容白又插口道:“怎么样,严重吗?”
蔡铭嘿嘿一笑,手指点了点额头,道:“遇到我,倒不算是严重了,若是撞见其他人,只怕慕容老弟还得将息几个月呢,时间是小事,但总得痛一段时间呢,嗯,还有他身上的布带是你们绑的?”
慕容白舒了口气,点点头,道:“我们都不懂医术,情急之下,只能将就绑了,也不知对不对。”
蔡铭“啊”了一声,道:“那就是了,绑的完全不成章法,不过固定的效果倒是有了,要不然,他这胸壁跟着肺腑塌陷下去,只怕小命儿早就玩完了。”说着自腰间抽出一根九寸长的银针,指着桌上的一盏油灯,道:“把那灯点了拿过来。”
慕容白将灯移在他面前,他将针身在火苗上烧了烧,见烧的通红,又拿起来,虚着眼看着针身,道:“我这时要针他膻中、鸠尾,再针膈腧、阴交,先散了他身体里面的淤血,再针足三里、肾俞、百会,补气培元,再以血府逐瘀汤内服,大活络散外用,连着三四日,想来就应好了。”
慕容白得了救命之法,叩谢不止,蔡铭倒是浑不在意,收了针具,坐在竹榻上跟幕容问道闲聊。慕容白和元虚朗闲来无事,禀了幕容问道,便要出去走走,幕容问道让他们小心在意便是。
转出小院,慕容白拉着元虚朗在墙角悄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