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头仍埋在书里,悄悄翻了个白眼,暗道:“这都快冬天了,这里虽暖和,但也不会有喜鹊,明显的睁眼说瞎话。”
幕容问道收了剑,喝了碗茶水,接过木牌回礼道:“多谢许先生拉,也是今日刚好,练了几套剑,比平常还是微微差了些,不过好在蔡先生是妙手回春,这点小问题,也难不倒他老人家的,哈哈。”
许先生摆了摆手,笑道:“不妨不妨,到了这庄上,除了处理些事务,慕容庄主尽可安心调养,需要什么,直接跟蔡先生说便是了。”
说着转身要走,忽又转过头来,低声道:“啊,是了,我都差点给忘了,老庄主说了,你们去见过他后,还得劳烦慕容庄主将归云庄的账本呈交上去,这快到年尾了,有些账目,该清点的,也要清点清点,当然不是不放心,慕容庄主做事,向来谨慎,但条条款款,摆在明面上,俗话说宁可输事,不可输心,明眼人才能瞧得见功夫呢。”
幕容问道点点头,笑道:“正是这道理,一向的规矩,是怎样就该怎样,老庄主虽仁义体宽,但一心也包庇不了所有人,还是拿了账本说话才对。”
许先生欠了欠身,道:“这是自然,以慕容庄主的实力,这里大大小小五庄十洞,哪个能跟您匹敌,无非是以你的做了榜样,让他们观摩学习罢了。”
幕容问道谦虚地拱了拱手,笑道:“这就是客套话了。”
许先生背了背手,望着天边的有些淡白的日光,道:“慕容庄主到了庄上几年,我们这些人,都看在心里的,做事一丝不苟,处处都是为这庄子,哪一个心底不是由衷的敬佩。”说着又低下头,看了看腰间还挂了个木牌,告辞道:“几位择准了时间就过去吧,我还要去跟另外几位庄主说说,听老庄主的口气,今晚就要举行大会了。”
幕容问道将许先生送了出去,转进小院,望了望木牌,只见牌子上一个圆圈勾着一个红色“邀”字,下面写着“巳时正刻,吾思亭。”,慕容白望了望房间内辰时点的一炷香,此时才刚燃过一半。
幕容问道收好木牌,看了看慕容白和元虚朗,笑了笑,问道:“时间还早,你们想吃点什么,我让他们去做好了。”
元虚朗抓着脑袋不答,慕容白站起身,合上书,道:“我记得昨晚的竹沥汤还剩了大半,蔡先生说那是清肺火的,不如就喝那个算了,省的浪费了。”
幕容问道“额”了一声,叹了口气,道:“到了这庄上,可不比在家里,什么都节俭,昨晚的竹沥汤,只怕早倒进河渠,被冲得烟消云散了。”
慕容白点了点,道:“那不如就随便吃点蟹黄包,也是昨晚我听一个厨房的大婶说的,是为了过几日的什么大会准备的,提早让我们也尝尝鲜。”
幕容问道想了想,道:“大会就在这几日,怎么又说过几日,好,我这便去安排。”说着耸了耸肩,摇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臂,又做了个扩胸的动作,这才从月洞门出去,往西边的偏门上去。
不多时,幕容问道领着两三个厨房的小厮进来,小厮手里都挎着竹篮。放在围廊上的一张桌子上,便转身出去。
还未打开,慕容白便闻见竹篮内飘散出的香气,只觉口水直流,打开一个竹篮,里面呈着一盘小包,晶莹剔透的面皮,里面淡黄色汤汁清晰可见,盘子下,是个竹篱,竹篱下,放着一个铁炉,炉里有一截烧着的红碳,红碳上,是一个铁碗,碗中放着水,正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