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虚朗下意识地摸了摸胸膛,空空如也,正欲说话,幕容问道却嘿嘿一笑,道:“也好,这种机会不多,若能得到允许,进去看看,也是好的,要真看上了什么宝贝,价格过得去,我倒可以勉力支持支持。”
正说着,前面又坠下一颗碎石,跟前面那块碎石一样,在空中划了个靓丽弧线,坠在山谷之中。
三人又往前行,上到谷中小路的顶端,脚底却是一片灰蒙蒙的云雾,这边有两条铁链,铁链直通对面孤悬在峭壁上的亭台上,幕容问道跨步在云雾之中,转过身来,冲着两人招手,道:“前面便是吾思亭啦,走吧。”
跟了上去,慕容白才发现,铁链下,虽看不清,但脚底一定是石板一样的悬桥,走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得摇晃。
到了尽头,慕容白抬眼看了看,亭阁周身都是火红色的,连顶上的瓦片,也是红色,亭子边的柱子上,弯曲缠绕着几株藤萝,迎面的柱子上,挂着一块黝黑的牌匾,匾上,白字写着:“吾思亭”,下首的柱子上,刻着一对楹联,道:“双峰云起,恰对曲园风荷;三面红山,尤思旧时尘情。”
这时亭内一个须白老者,一身白袍,剑眉苍目,眼角如勾,脸上虽有些细密皱纹,但掩不住庄重气势,笑盈盈地迎出来,道:“哎呀,终于盼到你来了,怎么样,伤势好转了没有。”说着冲着慕容白和元虚朗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又拉着幕容问道的手,扶着他一起进了亭子,道:“我都说一早要去看你,终究还是没抽出时间来,唉,真是,也罢,我们兄弟之间,省了这些凡俗之礼,反倒亲近了许多。”
幕容问道点着,微微欠了欠身,笑道:“正是正是,老庄主倒是客气了。”说着把慕容白和元虚朗往前一推,站在圆石桌前,道:“快来,见过老庄主。”
慕容白和元虚朗行礼问了好,老庄主笑了笑,抬起手往下压了压,又仔细上下打量着两人,摸了摸垂在下巴上的胡须,指着慕容白眯眼笑道:“依我看,这位少侠的气魄,当是慕容公子罢。”说着又轻轻斜了斜脑袋,看着元虚朗笑了笑,道:“许先生跟我说,这位是你的表侄,我此时看来,却有些不像。”
幕容问道嘴角稍稍僵了一下,随即接道:“正是在下远方的表亲,本来这次出海不打算带着的,无奈他娘生活要我带在身边,说出来见识一下也好。我想着他这些年,外出修道,确也辛苦,便顺带着出来游玩一番也好,哪知海上出了那些事情,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如若不然,还不知怎么跟他娘交代呢。”
老庄主坐在靠着悬崖的石凳上,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人也依次排座开,老庄主提着砂壶,给他们各自斟了一杯茶,想了想,转头问道:“听说令郎是在真武山修行的?”
慕容白接道:“禀老庄主,后生确在真武山,这一去五年,前段时间刚从山上下来,父亲说出来看看,这一到庄子,当真是眼界开阔,只能用山外青山楼外楼来形容最过恰当了。”说着又笑了笑,看了一眼元虚朗,又道:“我表兄七八岁,便被一字慧剑门的老前辈收做了徒弟,这一别十多年不见,样子虽无多大变化,性情倒是呆滞了许多,许是少见生人,有些木讷,还望老庄主不要见怪。”
老庄主呵呵一笑,转头对着幕容问道道:“好好好,是个能做生意的料子。”说着又拉着慕容白的手,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这个一字慧剑门,我倒是从未听闻过的,也不知掌门是谁?门中有几多弟子?”
他故意冲着慕容白说,说的话却是问的元虚朗,元虚朗讷讷地坐在椅子上,不搭腔,幕容问道咳嗽了一声,这才抓了抓脑袋,道:“我只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