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下人吃力地将弯刀摆在木桌上,这时台后面一块布被扯开,墙壁上是个凹形铜镜,屋顶上的阳光斜着射在铜镜上,反射出来的光,正好照在弯刀之上。如新月一般,隔着老远,慕容白也感到一股凉意,自刀身上徐徐荡漾。仔细看时,薄薄刀刃上流转着清光。
老庄主指着那弯刀,道:“这刀名叫寒月,也不用我多介绍,嗜血成性,虽是魔刀,但威力绝伦,若有缘者得到,希望能善用。这刀低价三千两白银,有需要的,尽可举牌。”
整个大堂沉默了半天,这时坐在慕容白坐下边,最靠边椅子上的一个小个子举了个“十八”的牌子,老庄主朗声道:“这边底价开始,每往上,叠加白银五百两。”
半刻后,右边的椅子上,两个蒙面汉子相互交谈了一番,一个汉子举了个“二十四”的牌子,老庄主笑了笑,指了指举牌的汉子,道:“三千五百两。”
左边小个子转头看了看那汉子,沉默了一下,又举了一下牌子,手背刚好穿过屋顶上射下来的阳光,这时慕容白看清,那手背上骨节处的皮肉,有一层层的老茧。
老庄主又道:“四千两。”右边的汉子“咦”了一声,似有些愠怒,但强压着怒火,不敢发作,“咚”地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身边的汉子拉了拉他的衣衫,似有不甘的样子。
慕容白扫了扫整个大堂,各人都抱着手,坐在椅子上不吭声,想来是对那弯刀没有多大兴趣,自己昨晚并未拿到清单,大概是因为自己不是买主,所以此时也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好东西。
元虚朗斜着眼,四处看着,见右边那两个汉子又在低声交谈,笑了笑,道:“嘿嘿,我看这刀应该是那小个子的啦。”
慕容白看了他一眼,道:“怎么说?”
元虚朗好不容易有次发挥的机会,抱着手臂,摆开架势,道:“右边那两人显然是没带足银两,两人交谈了半天,也没个定论,犹犹豫豫的,哪像那小个子,举牌子的架势举足轻重,势在必得的样子。”
慕容白摇了摇头,道:“我跟你相反,我猜那两人还留着心眼,想要后面的东西呢。”
两人正说着,右边那汉子又举了举手中的牌子,瞪了一眼左边的小个子,老庄主立马喊道:“四千五百两。”
小个子马上又举起牌子,老庄主又喊道:“五千两。”右边汉子欲要再举,他身边的汉子拉了拉他的手,将他拦了下来,那汉子坐在椅子上,转过头,不停跟身边的汉子低声说着话,最后牌子再次举了起来,老庄主喊道:“五千五百两。”话音一落,左边的小个子叹了口气,失望地摇了摇头,再没举起牌子。
老庄主喊完,顿了一下,见没人再举牌,道:“二十四号,寒月刀一件,下去再做交接,请了。”
右边的汉子得意地往左边看了看,只见那小个子将牌子扔在桌子上,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大堂。
台子上的刀被抬了下去,又有个下人捧着一个水晶盒子上来,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颗手指大小的圆球,光照在上面,发出斑斓的色彩,如水流一般影射在四周的墙壁之上。
老庄主笑哈哈地道:“这颗珠子,名叫青弋避尘珠,乃是佛门至宝,各位都是行家,也不用我多介绍,此珠对提升修为,有极大的功效,低价六千两白银。”
慕容白咂摸了下舌头,暗忖道:“果然比自己在庄上看见的东西好了不少,但价格也贵得离谱,跟本身的价值相去甚远。”想着不免对这场拍卖会,多少有些失望。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