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山脉,绵延数千里。笔峰陡直,曲涧深沉。两崖花木争奇,到处松篁斗翠。远近高低,参差不齐。尤以招摇山脉为最。</p>
招摇山下,一座小镇临山而栖。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可这些依山而栖的小镇中的凡夫俗子也未曾得到这座大山的一丝福泽。且不说山中毒物异兽纵横,单单只是这悬崖峭壁崎岖路,叠岭层峦险岭山一般的山体。凡夫俗子也不是说攀就攀,说上就能上的。若常人以为这座大山便是临山而栖的小镇上人们的后花园就大错特错了。</p>
临山而栖的小镇名叫伊赫尔小镇,世世代代与世隔绝的人们在祖辈们的摸索中。逐渐烧得一手好瓷器。</p>
白釉青花一火成,博得一身烟共碧。雕龙描风,栩栩如生,当真是青瓷如水。</p>
壶天客栈是这座小镇中唯一的一家客栈,客栈中只有一个苍颜白发垂暮衰境的老掌柜,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生怕一个趔趄便会入土为安。和一个身着因常年漂洗都已经泛白的满身补丁粗衣少年。</p>
破落客栈上挂着一块破败不堪的横匾,与其说是横匾不如说是块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破木板要形象的多。残破的横匾上的“壶天客栈”也因经年风吹雨磨显的劣迹斑斑。唯一能够让人醒目的是四个大字下面鎸着的四个小字,字迹清逸出尘,笔走龙蛇。仿佛是新镌上去的一样。正是此时正幽幽泛着黑光的“别有乾坤”四个字眼。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和神秘感。</p>
此时已是深秋,小客栈门前并没有秋风摇枯草,枯藤卷青石的深秋美景。只是晌午的太阳依然让人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灼烧刺痛感和由心头升起的些许莫名的烦躁。</p>
“修竹”一道刺痛耳膜的苍老浑浊嗓音从客栈柜台处传来。</p>
此时正趴在新漆早已褪去泛着深沉枯黄的小木桌上打盹的清秀少年搽了搽嘴角根本不存在的口水,有气无力的道:我的老祖宗,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p>
清秀少年显然是对此刻把他叫醒的邋遢老头感到不满。</p>
“这个月的工钱不想要了,你就趴在那里接着睡吧!”苍老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徐徐传来。</p>
少年打了一个激灵,从板凳上跳了起来,震的那条年久失修的破旧板凳咯吱咯吱的直响。少年大声嚷嚷道“没了工钱我怎么给翠花买胭脂?你这老头可不能克扣我的工钱,那样是要了我的命啊!”</p>
“把我的板凳震坏了,下个月的工钱也没有了”又是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p>
少年一边说老祖宗放心放心,板凳没坏没坏,一边像是对待自己祖宗一样小心翼翼的敲敲打打才将那条破旧板凳给修复回原样。</p>
“你去酒窖搬几坛酒来,晚上会有一批客人到来我们要好好招待招待”老人坐在柜台上打着朱红色的大算盘头也不抬的道。</p>
“客人?鸟都懒得把这里当茅坑飞过来拉坨屎再飞回去的破地方哪里会有什么客人啊?我看是有鬼还差不多吧!”少年白了邋遢老头一眼,幽幽的道。</p>
老头似乎是懒得跟这个清秀少年嚼舌头根子,没好气的道“下个月的工钱……”</p>
还未等老人说完,少年转身拔腿就往后院酒窖跑去。</p>
老人终于是停下拨弄算盘的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