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连京先生吓得面如土色,赶忙阻止他,并请他借一步说话。</p>
瓦连京先生承认说这幅康斯坦丁的真迹之前是在博物馆展出的作品,自己请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家制作了一副高仿画作将真画替换了。他坦白称自己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钱,以自己目前的经济状况并不缺钱。只是因为自己和这幅画作渊源很深。这幅康斯坦丁的画作之前曾是自己祖母娘家的陪嫁,后来到自己父亲这一代家道中落,父亲迫于生计,不得不把这幅画作卖掉换钱。但是父亲在临终前曾嘱托过自己,他日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这幅画作买回来,因为这是祖母留给我们唯一的遗物。自己后来凭着一番努力成为这个博物馆的馆长,在发现这幅画作之后,心情很是激动。然而这幅作品是由资助人捐赠给博物馆的,是公展作品,不可能作为商品出售。自己想到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犹豫再三后,才出此下策。</p>
李成祖问道:“那么现在在博物馆展出的赝品是出自谁的手笔呢?”</p>
瓦连京先生坦白称是自己拜托安东先生帮忙绘制的。那幅由安东先生绘制的仿品已经在博物馆展出了很多年了,至今没人发现任何破绽。</p>
最终瓦连京先生送了李成祖一些自己收藏的古币,而李成祖也没有要告发瓦连京先生的意思。</p>
那晚,回到安德烈先生的别墅后,楚言私下里问李成祖道:“瓦连京先生偷走博物馆的康斯坦丁的画作的事,你不打算追究么?还是说他用一些古币就把你买通了?”</p>
李成祖回道:“这个瓦连京馆长已经60多岁了,眼看也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我干嘛要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送进监狱呢?就因为他为了完成父亲的嘱托而做错了事?”</p>
楚言回道:“但是凡事有个是非曲直,犯罪就是犯罪啊。”</p>
李成祖接着说道:“说到犯罪,我这个人呢,只对追查穷凶极恶的凶杀案感兴趣,至于一些小偷小摸鸡毛蒜皮的小案件,不在我的兴趣范围内。”</p>
楚言继续问道:“可是安德烈先生拜托你的事不就是你所说的鸡毛蒜皮么?为何你就接了这个案子,还千里迢迢的飞到俄罗斯呢?”</p>
李成祖回道:“一则呢,这是朋友的托付,再则呢,我是为了和喜欢的人一起看芭蕾舞演出。”说完他温柔的望向楚言。</p>
楚言躲开他的目光,向窗外望去,心下想着这个李成祖虽然是非观念有些模糊,不过却也表现出一定的同情心和异乎寻常的善良。</p>
临上楼休息前,楚言最后问他:“那么你为什么要收下瓦连京馆长给你的古币呢?”</p>
李成祖调皮的对她说:“这是我的专属爱好——古币收藏。我喜欢音乐是受了爸爸的影响,喜欢油画是受了妈妈的影响。只有收集古币是专属于我自己的独特爱好,是一种自然萌发的喜好。另外,他给我的古币值不了多少钱的,算不上是贿赂,就算哪一天东窗事发,多半也不会牵扯到我。”</p>
天亮之后,李成祖和楚言又乘车去往修复师安东先生的住处。</p>
李成祖和楚言进入安东先生住所处,满眼都是油画,油彩,画棒,零零散散摆满了一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