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此举,实属无奈,望将军莫怪。”韩信道:“先生为我前程,如此花费苦心,韩信感激不尽,岂能怪怨?先生所言,句句中肯,如拨云见日,使韩信茅塞顿开。我今有意弃楚归汉,又恐汉王难识面目,不肯重用。想来颇感犹豫,不知先生有何指教?”张良道:“将军勿忧。我这里修一荐书,到时拿出,自当重用。”说罢,扯下衣襟一角,取笔写了几个字,交到韩信手里。韩信看过,道:“汉王命人烧绝栈道,必是先生所教。”张良笑道:“此招瞒得霸王,怎瞒得将军。”韩信道:“我虽懂其中奥妙,却不知将来还定三秦,该走哪条线路?”张良道:“此事我早有打算。”说着,从身边书袋中取出一张图来,指与韩信道:“除了斜褒栈道,却另有一条路可走。只是山道偏僻,崎岖难行,常人不识这条路径。将军藏好,不到用时,万不可轻示他人,免得泄了机密。”韩信见了,又惊又喜,道:“先生行事,处处料他人之前。真仙人也!”将角书、地图收了藏好,却问道:“今别后,先生将往何处去?”张良道:“暂且随了韩王,到阳翟就国。但有机会,往说诸侯,鼓动他等都来反楚,以分散霸王势力,使其无意西顾。则将军可安心下三秦,夺关中,进而图谋天下。”韩信道:“先生身处险境,自当小心才好。”张良笑道:“我虽身居虎穴,却也安如泰山。将军只管放心去,凭张良这点本事,足与霸王周旋。”说着,便告辞要走。韩信道:“我这里但等觅得机会,便好动身。”二人拜别,韩信送到门首,望着张良渐渐走远。
当时回到屋里,便琢磨起出走的事来。心里道:“如仓促离去,军中一日不见,必要问起。要是知我逃走,一定派兵来追。我所骑乃平常劣马,如何跑得快?一旦追上,性命难保。须想个万全之策才好。”吃过饭,又盘算了一些时,想出个主意来,自言道:“明日且到大司马府衙,去请上两天假。我这里单人独马,无有牵绊。等到军中知晓,早已走出五六百里地。如何追得上?”当夜,暗中将几件细软和着几窜铜钱给打了包袱,把想要的书另放在布袋里,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