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以小犯上,来谋我疆土!”领国中军马,阻挡臧荼入境。臧荼大怒,令栾布为将,引兵一万,往击韩广军马。几经交兵,韩广终究不敌,大败而走,狼狈窜往辽东。臧荼夺下蓟县,欲收兵马。栾布道:“不可!韩广在此经营多年,同党甚多,如不追而杀之,日后必成大患。”臧荼听了,道:“公言极是。”命部将翟盱,率兵追击。韩广只剩下几千残余,如何抵挡得过?跑到无终,被翟盱追上,一刀斩落马下。韩广既死,辽东之地便尽归燕国。臧荼于是即位,做了燕王,封栾布为大将军,昭涉掉尾、温疥、翟盱等皆拜为列侯。其余将士,各有官封。燕国虽弱小,却疆土甚广,又远离中原,故不受他国侵扰。臧荼自此便在那里安稳地做他的一方诸侯,搁起不表。
接下的事,前面方才说过。田荣一怒之下,并了三齐,自立为王。又发兵助陈余逐走常山王张耳,扶赵歇重回赵王宝座。这一件件消息传到彭城,范增闻知,便找项伯商议。项伯道:“赵歇、陈余目光短浅,量也掀不起甚么风浪。唯独那田荣,心狠手辣,奸险狡诈,一旦得势,将祸害无穷。”范增道:“他今既敢吞并三齐,还有甚事做不出?老夫估摸着,魏梁之地,不日要起战事。”项伯道:“如之奈何?”范增道:“田荣虽然凶恶,仅是一独狼而已,尚不足惧。倒是那个汉王刘季,一直教人放不下心来。”项伯笑道:“他如今守在那荒山野岭之中,无高人点拨,想出来也难。”范增摆摆手道:“纵然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我主那里,项公当常与提醒。”项伯道:“这个自然。”说了些话,见无大事,便告辞回府。
约莫过了四五天。这日上午,范增正在府中伏案批奏文,见门官来报:“定陶守将于直,差他部下何韬赶来京城搬请救兵,现已在府外等候。”范增道:“唤他进来。”门官引何韬入来,到面前拜罢,呈上密书。范增拆开看了,颇为吃惊,道:“果如老夫所料。”忙问备细。何韬便把彭越如何听封于田荣,如何引兵夺了昌邑等事,一一说了,道:“如今围着城池攻打,声势浩大,甚是危急。”范增稍加思索,道:“你且去馆驿内安下身,等我会同众将商议。”何韬临走时禀道:“那彭越虽是强贼出身,却是个文武兼备的将才,攻城略地,都极有手段,万不可等闲视之。”范增道:“老夫早有耳闻,你且退下。”何韬退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