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多考虑了一步啊，”他紧握着手机，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斯科维奇还没有给自己来电告诉现状，只能说明她被杀或者被俘了。就是因为觉得他们的实力还不够可靠，他才选择离开警局，去安全中心局“避难”。如果己方胜利了，他可以说领导部下寻找葛文君去了，如果没有失败了，那正好自己也在其他地方，保全自己的性命。这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
就在他为此沾沾自喜的时候，车子却突然刹住了。
“喂，你搞什么呢？知不知道我赶时间？”他从后驾驶探出身来，冲司机吼道。
“局，局长你的旁边”
“我旁边？”他皱着眉，一脸不爽地向左边看去。下一秒，他立刻翻成了笑脸。
“您怎么会在这呀？”
看着虚伪的笑容，丁一博只说了一句话，“你的身体我用了。”
隔天，班里的同学连同老师一起失去了关于那位局长的记忆。顶多有点印象的是昨天有一篇报告，是关于精神体的实验，那篇文章是由本省警局局长亲笔写的，他在文中说自己忏悔了自己的罪恶，并将一系列铁证，包括但不限于照片，也一并刊载了在报纸上。紧随而至的，就是他自杀的新闻。
不光是省里，整个国家都沸腾了。各大报刊机构纷纷转载这篇文章，网上也是炸开了锅，队伍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给精神体人权，另一派是坚持认为他们不属于人类，怎么实验也无所谓。而到现在，政府也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
“你最后都干了些什么？”
“做了一次好人。”
“你把那些精神体都放了？”
“嗯。”
“你居然会做这事。”葛文君难以置信地叹道。
“我的出发点不一样。”丁一博一边翻阅着手中的书，一边说道：“既然他们那么渴望光明就让他们去吧。他们本来就是在光明下生长的。”
葛文君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了？”
“一向冷漠无情地你，居然会说这种话。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不改变改变思想境界的话，后面的路途会很难走。”
葛文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问道：“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丁一博将书的封面举到她的面前道：“哲学类的书。”
“厉害。”
对于她的赞叹，他耸耸肩作为回应。其实丁一博的真实想法是：把他们放回到光明，是为了让他们能清楚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重回光明了。阳光洒满大地的世界，绝对不会让他的想法落空，因为光明本来就有一定的残忍性。
不随便暴露内心的想法，是丁一博从斯科维奇的身上领悟的，有时候，一个丑陋的谎言能带来的好处，会远胜于一句美丽的实话所能带来的。
“话说，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获得重要的信息后，她对我而言就已经没有价值了。为了永绝后患，下杀手也是必要的。”丁一博一边看着哲学书，却又一边说着如此阴暗的话，不免显得有点违和。
“那万一我哪天也没价值了，成了累赘，你会不会也”
“看情况吧。”说着，丁一博向一旁转过身去，示意着结束这段对话。
虽然他没肯定，但也没否定，因此她还是有点开心的。
方晓宇捧着一盒丹麦曲奇向他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