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边说话边按压住巫马善,右手便松开长鞭迅速又从怀中取出一只药瓶,那老头动作娴熟,快速去掉瓶盖,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又迅速盖上瓶盖,将那小药瓶又重新放回怀中,然后那左手一下抓住巫马善的头发一拉,巫马善的头突然仰了起来,那老头右手极速将药丸送进巫马善的口中,巫马善就像一只柔弱的羔羊,巫马善吃下药丸后,那老头急忙封住巫马善的穴道,很快巫马善被制住一动不动,巫马善紧张道:『死老头,你给我吃的什么?』
那老头起身哈哈大笑道:『失心丸…上好的神药,可以让你迅速解脱人间的苦恼,直达极乐世界。哈哈…』
巫马善忧愤道:『你…你不是人…』
那老头道:『谢谢你夸奖,不过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啦…哈哈…』
巫马善一下子晕过去,趴在了那地上,
彭怡受师父之命离开涴亭,前往川蜀替师父给郁子妗传送书信,而彭怡虽拜术术老人为师并习武有年,然彭怡虽受术派影响,但家破人亡之仇没忘,当年比武招亲之丑,此仇此恨从没有忘记,彭怡以一种少女单纯的心态想到,为师父送信,迟一日并没有多大关系,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则如果能找到巫马善,也定能见到他师父湘女郁子妗,再说就算没有见到湘女,能找到巫马善,师父也不会怪罪。因为我可以说是帮湘女寻找巫马善,替湘女分忧。如果我能先一步找到巫马善,并把巫马善杀了,倘若湘女和师父追究下来,我可以说巫马善练功走火入魔,神经错乱疯疯癫癫时被他人所杀,待我赶到之时,巫马善一气殒命,解救已时晚矣。彭怡做好全盘打算后,便在夷陵关分叉北上,寻找巫马善踪迹。然而近一个月过去,一无所获,几次想折返,但遥望纵横西北千里地的路程又打消了,因为巫马善为关中平凉人,既是走火入魔丧失心智,也不会忘记乡土,他必会走这个方向,之所以没有找到,只是时间和运气而已,想想再走过一座山头一定可以找到,彭怡想到,我不相信自己的运气就这么差…
于是,走过一座山头又是一座山头,也不知道过了几座山头几条河,突然那山间绿树葱荫处,传来歌谣,那歌谣鸣唱道:『金山啊…银山…不如我的福贵山,这也是山,那也是山,山头山上还有山,还有那一座山……』
彭怡听到那歌谣好生奇怪,心想此人到底是谁了,怎么这歌谣这般熟悉,想到此处,心中一阵胆颤,道:『难道师父知道了我的行踪,追到这儿来了?』彭怡突然紧张又想道:『这怎么可能,师父一般不会这般轻易离开涴亭,就算离开,也不会来到这里,如果是来跟踪我,那就更不可能,他一定会派大师兄,不可能亲自出来寻我,再说我离开师门才月余有半,这怎么可能!不过,不管是谁,还是小心为上,若真的是撞见师父,那可就麻烦了,不过这声音?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彭怡小心翼翼跟了上去,以免受他人警觉,遭了道。这时只见一位白发老人坐在一个人背上,那人双腿双手俯地,像狗一样在那林间小道上爬,那白发老人就像骑驴一样坐在那人背上,那人腑地慢摇着,披肩散发甚是疲惫,这老头一看就不是好人,士可杀不可辱,对人这般虐待,这老头真不是人太冷血了。彭怡想到此,心开始镇定下来,这老头绝对不会是师父,因为师父绝对不会是他这种人。彭怡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那地上爬行的那人突然说了两个字,道:『渴…水…』
那歌谣突然停了下来,那老头右手拿酒壶,左手一下子拍在那人头上,只见那人突然紧张的头扭了一下,那老头道:『还瞌睡,老子都没睡,你还想睡,给老子爬快点,不然让你吃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