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件小事,赵昶发现他和二公子的关系似乎有所提升甚至开始很默契,袁素可能都没有发现他们有很多相似之处,天性善良,不喜欢争权夺利,但也不愿意被人小瞧活在他哥哥的影子里。因此袁素也想不断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一个靠爹的官二代,证明自己有处理任何事物的能力,证明自己可以为袁家分忧。
两人换好便装,慢慢悠悠的往永定河畔走去,这一路上袁素与赵昶相淡甚欢,但是在与赵昶的对话中袁素发现这个人虽然脑子很活,文彩也好,但是对整个眠朝的地理、风土人情、政治形势都不大了解。他也没多想,一一为赵昶介绍,赵昶也是暗暗记在心中,至于竹片的事儿他还没想好怎么和袁素开口。
不一会儿,俩人便来到了永定渠大坝旁,天气好的很,赵昶也是诗兴大发,歪着个脑袋吟起诗来“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啧啧,好诗好诗!”他吟的正是苏轼所做的前赤壁赋。
袁素听完点了点头,但是随即笑道:“你这人,文采如此之好,脸皮如此之厚,本公子刚想夸你几句,你倒是自己夸起自己来了。”
“冤枉了少爷,我这踩了个大水坑,因此才说好湿好湿!您是不是理解错了哈哈。”
袁素信以为真,还顺带低头瞅了眼他的鞋子,真是干的不能再干了,袁素翻了白眼儿,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哎,开个玩笑嘛少爷,等等我!”
追着追着,袁素突然停住了自己的步伐,赵昶赶紧顺着袁素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个劳工扛沙包的抗沙包,挖淤泥的挖淤泥,约莫得有二三百人。在他们的身旁一个个督工凶神恶煞挥着自己的小鞭子,打在劳工们的身上,几个人被打的血肉模糊,这场面不禁让赵昶想起了王大力,这么一比王大力可真是观世音菩萨了。
两人各有心事,沉默了一会儿,袁素打破了平静“你看,这些壮丁都是袁府新招来的比你早些,本以为这份工作能改善他们的生活,谁曾想他们面对的只有那飞舞的鞭子。大哥也不管管,就由着宇文智这么干。虽然初衷是好的,为了皇帝办事儿自然希望能把这差事办好,但是这么一来我袁府的名声可就毁了。你啊,就知足吧,得亏是来给我修房子,这要是来当河工,我估计你这小身板儿撑不了几天。”
赵昶点了点头,看着这些受苦的劳工心里不是滋味,仿佛被打的就是老石王其这帮兄弟。他踌躇了一会儿郑重地问道:“少爷,是不是如果能有一个好的测量水深方法,这些劳工也就不用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天天玩儿命挖了?”
袁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啊,总不能拿着尺子去水里量吧。有办法的话大哥也不至于弄得这般民不聊生。”
“办法嘛,总总会有的,给我一天时间。”赵昶本来想说已经有办法了,但是他只是在史书上读到过,至于可不可行,那得试试才知道。
袁素看他不像是开玩笑,开心地笑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看你的了!给你三天假,给我想个好办法!要是办法可行,本公子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