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也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然赵昶他不会事先准备好一个木鹅放在屋中,这次欧阳智又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突然插一杠子,肯定是奔着赵昶来的。当下厉声问道,“欧阳智!出了什么事儿你在这儿一惊一乍的!”
袁凯目光如炬,饶有深意的望了自己这个弟弟一眼,心下也是有些诧异:“之前给他派了那么多侍卫,还有他自己挑选的伴读、先生,都没见他如此过袒护过,看来吾弟真的长大了,该控制不住了,这个赵昶想必也是个有意思的人。”袁凯似乎不知情,郎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欧阳智咽了口吐沫,一幅惊慌失措的样子,气喘吁吁的说道:“禀公子,袁府的仓库今日发现部分名贵木料丢失,管仓库的家丁也消失不见了,属下正在调查这名家丁的下落。”
“哦?木料丢失?家丁也消失不见?管理仓库的家丁监守自盗,骗取袁府财务吗?”袁凯一点儿都不着急,似乎嘴角还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赵昶好像明白点儿了什么,刚要说上几句话就听欧阳智抢道:“据属下所知,此事好像没那么简单,据其他家丁回忆,最后一次进入这袁府仓库的正是赵昶赵侍卫,这木鹅所用的木头和丢失的木头是同一批料子,并且当晚管理仓库的家丁就失踪了,属下以为…”
袁素和赵昶心里都是一惊,这么大个屎盆子扣在脑袋上,可是够狠的。赵昶心里明白,“之前在木鹅上动的手脚看来只是一道开胃小菜,这后面偷盗财务的罪名才是真正的主菜,卧槽这帮孙贼也太不是东西了,我做什么了就要这样对我?看似平静的袁府看来也是暗流涌动。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呢?”当下也没什么证据,他只得小心地说道:“大公子冤枉啊,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赵昶虽然显得小心翼翼却是并未有丝毫的慌乱,遇事不慌不乱从容不迫这哪儿像是一个下人的品性,袁凯似乎都觉得这是个人才啊!杀了可惜了。殊不知,赵昶心里早骂上娘了,“我x,我倒是想急,我倒是可以慌乱,那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能让问题变得更糟。”
“哦?赵侍卫,这种事情可不是单凭你一张嘴就能逃脱嫌疑的,凡事儿都要讲究真凭实据吧,我们大公子一向是秉公执法,不会错怪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最近都去哪儿了,另外可有人能证明你没偷这木料?没有证据,那在下可就要得罪了。”欧阳智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步步紧逼。
沉默了许久的袁素突然开口了,“大哥,这批木料确实不是赵昶所偷,这三日赵昶一直陪在我身旁,潜心制作这木鹅,即使他有心偷盗却是没这作案的动机,这想必是那个家丁监守自盗。”
赵昶心中暖暖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少爷我没跟错人!当即老实巴交的说道:“大公子,小人一直在制作木鹅的第一线,心思都为木鹅下水的事儿上,有了木鹅这河堤上的劳工就不用受苦了,小人处处为袁府着想,不曾有不仁之心呐!赵某的衷心天地可鉴呐!”
周围的人群一下躁动起来,大家顿时议论纷纷,“原来这木鹅是赵侍卫发明的,他为了救我们于水火不知怎的得罪了宇文智,这不宇文智在跟他找茬儿呢!不公平不公平!哪有这样冤枉好人的!”
宇文智望了袁凯一眼,冲着人群怒道:“胡闹!谁是坏人也不会写在脸上!照你们这么说,做了好事儿就都不是坏人了,他赵昶白天和二公子在一起,谁知道夜里呢!”人群中不知道谁接了一句“我看宇文智你坏人这俩字就写脸上了,诺,左脸一个字右脸一个字!”
眼下争执不下,赵昶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