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防备的看了一眼石仲棠,却发现他好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这里,心中也不禁是该气愤还是庆幸,突然开口问道:“我的衣服呢?”
石仲棠闻言也四处看了一遍,只见在地上、榻上、床上甚至是衣柜顶上,各处都有一些衣服,正是今天早上离去之时,胡夫人所穿的衣服。
胡夫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移动,只见地上是自己被撕裂的外衣,榻上是自己的罗袜,床上则是自己的肚兜,而衣柜顶上的则是亵裤,这些贴身衣物,居然就那样七零八落的被甩在各处。
她好像已经看到,吕文德在自己昏迷之时疯狂的模样,虽然她已经不是个少女,但终归是个女人,甚至因此更加注重忠贞二字,两行清泪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滑落,滑过光洁白皙的脸盼。
石仲棠犹豫了一下,上前轻轻的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道:“凡事都要往好处想,不要想你失去了什么,而要想你得到了什么。这狗官脱去了你的衣服,这固然可恨,但你保住了清白之躯,这不是更应该值得庆幸吗?”
胡夫人见他突然一下子这么正经,还说出这么有哲理的安慰话语,不由的破涕为笑,脸色绯红的道:“你……你能不能把我的亵裤拿来?这样与你说话,我实在是……”
石仲棠不等她说完,就从衣柜上将那亵裤拿了下来,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奈的道:“你确定你还要穿这个吗?”
胡夫人微微一呆,羞道:“为什么不穿呢?”
石仲棠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这件衣服应该已经不干净了!”
“为什么?”胡夫人下意识的问道,可是随即又想到,那恶贼脱自己衣服之时,必然不会只是单单的解下那么简单,很可能会深深的闻一下,或者是以贴身衣物捂脸做陶醉状。
一想到那些,她心中就一阵恶寒与气愤,俏脸更是白了几分,喃喃道:“这……这……这该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没有衣服穿该怎么办,还是说自己被把狗官那样亵渎,该如何自处。
“又忘了我刚刚说的了吗?”石仲棠突然含笑说道。
正自彷徨的胡夫人,不由的看了过去,看到他那阳光的微笑,心中一定,暗自道:“不错,他说的对,那恶贼固然可恨,可是我并没有再穿上那脏衣服,不是更应该庆幸吗?”
如果石仲棠知道她能这么想的话,一定会惊呼天才,因为她已经能够举一反三,有了辩证法的思维了。
胡夫人眼中重新恢复了光彩,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既是问自己没有衣服怎么办,又是问石仲棠准备怎么行事,作为一个知性的贤妻良母,她自然知道石仲棠既然冒充朝廷命官,必然所谋甚大,所以她并不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想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
“我过来之时,看到吕文德为你准备了‘凤冠霞帔’,现在那两个丫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其他的事,暂时不用管了。”石仲棠想了想说道。
胡夫人俏脸一红,她与胡一刀虽然恩爱,但在大雪山那样的地方,他们别说是媒妁之言,就连父母之命都没有,两人实际上并没有举行过亲事,只是自然而然的便在一起了。
所以在听到石仲棠说什么“凤冠霞帔”之后,心中不由得出现了些许期望,但这个婚礼却不是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却又觉得颇为遗憾和古怪。
“难道咱们……咱们真的要成亲吗?”胡夫人红着脸,讷讷的道,她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惶恐。
石仲棠一愣,突然笑了,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