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台外,昃离和迟砮已经等着了。
朝议结束,御策殿,昃离向鄢子月问道:“今日,怎不见白丞相”?
“她奏禀说是病了,在家养病”,鄢子月将白麓的呈折递给昃离道。
昃离接过,看了一眼,笑道:“真的病了么,我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
“我看有必要,离,你就代我去看看她吧”。
“好…”。
迟砮让人准备的参茶进来,为鄢子月和昃离呈上。
鄢子月这才正眼看向迟砮,浅浅一笑道:“迟砮,让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处理琐事,委屈你了”。
“王女殿下”,迟砮听着吓得直跪下,诚惶诚恐的道:“殿下,奴才不委屈,奴才只怕自己做不好大总管一职,不能为王分忧”。
“迟砮,那你告诉我,这个大总管,你是当真愿意”?
“奴才,愿意”。
鄢子月看着迟砮一片赤诚,也正经的道:“好,从今日起,王宫里的大小事务,你就看着安排吧,我相信你能公正严明,不偏不倚,内不愧对自己,外不愧对国家”。
“谢王女殿下”,迟砮再拜首。
“起来吧,我现在对你有几点要求”。
“殿下请说”。
“第一,以后不得自称奴才,请用你我相称;第二你不必时时跟着我,不必以我的喜怒为先,我希望你能直言不讳;第三,御策殿交给你打理,每日的递上来的呈报与文书,请先帮我分类,分类要求,我稍后告诉你”,
“是…奴,不,我知道”。
“很好,现在,我需要你马上办两件事,第一件,从今日起,王宫中的侍从与婢女等都不能再自称奴才或是奴婢了,一律你我相称,或是称呼职位与姓名,但我并不是让大家失了礼节,而是尽可能平等;第二件,自今日起,每七日一个轮回,第七日为休息日,免朝,而宫中的侍应与婢女们,每月可休息五天,根据情况,提前报备,统一安排。迟砮,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只是…”。
“只是什么”?
“这可是前所未有过的,我怕…”。
“你办下去便是,凡事有我,你无需畏惧…”。
“好,我这就办”。
“嗯,你去吧”。
昃离听着一直没有作声,待迟砮走后才道:“月儿,你这么做可是有什么特别的原由”?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为了以后能够更加舒心一点,不至于那么压抑,尽此而已”。
“是吗”?昃离看着鄢子月笑了,一脸宠腻得紧。
迟砮的办事力度果然很强,午膳时,送膳食来御策殿的婢女们便已经不再自称奴婢了,这让鄢子月感到十分满意。
昃离探望白麓后,更加笃定她是在装病,但看着她一脸烦躁上火的样子,也难怪她最近头疼的事是不少,白氏姐妹反目,夫君离家出走,白辰乃是私生子的消息爆出,更是有些自弃之意,这让白麓痛心不已,心力交瘁。
白府门口,昃离一步迈了出来,便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看车上的标记,该是欧阳连磬,可是并不见有人下车,好象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昃离上了大司命宫的马车,马车到拐角,叫允停了车,下了车去察看,果然,欧阳连磬引了一个身着黑衣斗篷的人进了白府,看那身形,比欧阳连磬要高一些,可惜只见着一个侧影,但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