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议之上,鄢子月特意就归乡的兵士安置一事问了白麓的意见,见她很努力的在想,却说得语无伦次,都有些怀疑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白麓吗?尽管之前接触不多,也断然不是现在这样。
下了朝之后,鄢子月叫了昃离到御策殿问道:“离,你觉得今日站在中天殿的白丞相还是你认识的那个白丞相吗”?
“是,又不是”。
“怎么说”?
“从外貌身形来看,乃至细微的动作,她都是如假包换,但心思内里却完全不像,所以,我只能大胆的推测她可能是头受了重创,有些失智了”。
鄢子月看了一眼昃离道:“你是说认真的么”?
“当然”,昃离抿嘴一笑。
“今天还有一个人,也让人觉得奇怪”。
“你说的是欧阳连磬吧”,昃离看向鄢子月道。
“嗯,据我所知,她们俩关系非同一般,为何今日白丞相这般表现,我在欧阳司户身上看不到半点惊愕,相反过于平淡,这让我感觉他事先知道,而且并不在乎”。
“所以,月儿,你是觉得白丞相现在这样,说不定与他欧阳连磬有关”?昃离大胆的推测道。
“正是”。
“嗯月儿,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细查的”。
“对了,还有一个人,天狼的法师魁尤,我相信他肯定没有离开凤都,那他会在哪里呢?这段时间把他给忘了,我总觉得他肯定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着”。
“好,我会多派些人去打探他的踪迹,只要他在凤都,我就不相信没有痕迹”。
“嗯”。
日落之后,鄢子月回寝殿就看到北海已经在了,还在外殿的角落里铺了褥子,看样子是准备持久守夜了,这让鄢子月很难接受。
“北海,我真的不需要你守夜,你回房去吧”。
“不行,我既然答应了会给你守夜,我就一定要做到”。
“我不管你答应了谁,总之,今晚,在我的寝殿里,我不想看见你”。
“月公主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是为难你了,如何”?
“月公主”。
“如果你非在这里守夜,我现在就叫人送你出宫去”。
“我可是”。
鄢子月看北海站在原地,倔强的看着自己,眼神坚定,有那么一点视死如归的感觉,便道:“我想告诉你,我有三个王夫,我若与他们有什么,焰无权干涉,你也是。所以,不要做这种幼稚的事情,我不喜欢。我知道你今天偷偷传信出宫,应该是给焰的吧,我可以默许,但你不得再在这里守夜,否则,我只好把你关起来了”。
北海看鄢子月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这一次是动真格了,绝对会说到做到,想了想,只好答应,弯腰抱起被褥,转身出门去了。
胧月台宫殿的连廊外的大树上,裂天隐身在树影里,正好能看到鄢子月寝殿的门口,当看着北海垂头丧气的离开后,才闪身回了房去了。
枭京,枭暨躺了一个多月的病终于有了好转,气色也好了许多,御医对外宣称身体已然无恙,只要多加注意,好好调养便可完全康复,但实际上,只有枭暨自己和心腹的御医知道,经过这一场大病,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其他人一概不知。
皇子们对于这一消息各有心思,更不用说众人了。成年的皇子们都在想尽办法打听枭暨身体的实际情况,这些都没能逃过枭暨的眼睛,只有枭焰除外,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