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洱的言论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设想。
“这不对吧”底下有人反驳她,有些嘲讽她不自量力“女人怎么可能一击毙命死者”
其他捕快也一一附和,一时间众说纷纭。
“你们看,这个墙梁上有明显的擦痕,凹痕很新有些深,说明是最近才有的,而且挂了很重的东西,并且,不止这一根墙梁,连续四根都有,这就可以想象凶手利用墙梁把一样重物挂在上面,另一端系在其他地方,保持平衡,等待合适时机,再剪断,让重物落在死者的头顶上”
宋栀洱也是有些发笑,这么简单的作案手法在现代的电视剧里都看了几百遍了,用男人的杀法制造假象,营造女人不是凶手的方法,在这里,居然还能被当做吃惊的对待,这里的案件材料也太少了吧。
“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凶手要在死后才用刀刺死者,因为凶手力气不够,容易受到反扑,或者死者一喊,就很容易被发现”说完了该说的话。
“九王,我说的对吗,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吴啟从开始就有超乎一般人的洞察力,能够看出宋栀洱对该案件有见解,所有的话语都清楚无误,毫无不妥,在捕快都为凶手是女人而吃惊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惊讶。
九王这个人,不简单,不一般,城府很深,能看出的东西也很多。
“不错,就是这样”吴啟回应了她,也没有任何的谦虚。
吴啟冷静而又客观的一条条的列举出来,仿佛凶手已经被找到了“按照她刚才讲的,凶手是女人,她认识死者,并且还有恨意,他在半个时辰内出入过轻苣阁,仔细询问,应该会有人看见,非常熟悉轻苣阁的构造,应该是常客”又补充道“询问客人的时候,重点问有没有看到神色慌张、脸色惨白的人或者得意洋洋的人”
“听到了吗,都去问起来”为首的捕快吩咐下面的人“那九王,我们先去找人了”态度谄媚又奉承。
“确实没想到最后一点”宋栀洱夸赞吴啟“刀口杂乱无章,凶手应该是第一次杀人,所以出去的时候不外乎是两种神情,你很厉害”
吴啟这种程度放到现代应该是很厉害的侧写师了。
“你也是,能够看出那么多”停顿了一下,还以为会听到表扬的宋栀洱,听到下面那句话“我看出来的东西”就很想打人了。
“谢九王夸赞”咬牙切齿的接受了他的赞扬。
“看你衣着昂贵,也是大家小姐,不知道你是”
“宋相府,宋栀洱”说出自己的名讳还是觉得十分自豪,身为有钱有权人家的小姐,也是体会到了没体会过的感觉。
“原来是宋相府上的千金,略有耳闻”吴啟又是要动些歪脑筋“前段时间,你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婚前日被悔婚,还伤心的跳河了的,是你吧”
“正是本人,我也不知道我的事迹居然这么流传啊”
傻子才老是把自己的伤疤揭给别人看呢,虽然不是自己的伤疤。
“九王,天这么黑了,我先走了啊”没等反驳的机会,一溜烟跑的倒是快。
九王却想了许多,眼神慢慢变聚光。
宋栀洱这个人虽然有那么多民间流传,倒不像一般小姐,在洞察力和思辨上倒是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倒是有些感兴趣了。
“疾风”他叫了旁边的侍卫“调查一下宋栀洱这个人,越仔细越好”
他倒是要看看,宋栀洱身上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