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晚,两人便撤出了2046,已经做得足够,不能再多。徐招手拦车送澜回家,上了车澜顺其自然的靠在徐身上。徐没有再拦过澜,似乎曲终人散,一切就像一场梦。澜愣了一下慢慢坐起,两人都没有说话。午夜的钟声敲响,梦该醒了。</p>
五 聊天</p>
也许横在两个人之间的女朋友是两个人的屏障,不敢冲破这屏障改变关系也是惋惜,但庆幸的是没有说破意味着可以继续维持明里同时朋友的关系。忙碌的工作和出差的奔波中,互相偶尔的问候成了惺惺相惜的慰藉。</p>
几个月之后,澜上了网通的项目。通信运营商的业务是客户多、收入零散。一个省的省会的收入占小一半,要想看全省的大部分收入总得覆盖3、4个城市甚至更多。业务种类之间分布也不集中。每个地区各类业务都得关注,语音(固话、移动)、网络(宽带、专线)、智能网(ic卡等),而这些业务中心往往分散在不同区。别小看寻常打个电话,专业支持部门还真不少。通信也真是有钱啊,省通信大楼、长话大楼、多媒体中心、卡中心,原来省公司只是行政机关。这全部业务做下来,一个省跑好几个城市,一个城市跑好几个业务中心,是很辛苦的项目。</p>
当然,网通还有自己的特点。老牌企业,当年技术一流,实力雄厚,领导潮流。最早安装电话还得审批,得够级别,还要负责保密工作。再后来刚普及,安装一部药三五千块呢,那时一个月工资就几百吧。前两年要分资源作移动业务,谁都没把握。于是一把手留下巩固既有成果,二把手分到移动去开拓新业务。结果呢,大出所料。不出几年时间移动业务飞速增长,二把手都飞黄腾达了,甚至还影响了固话业务。一种奇怪的现象产生了,以前的下属比老领导升的还快,一家里被迫调离的老婆比原来的顶梁柱的老公收入还多。尤其是基层技术人员,核心能干的人抱怨走的那一批“被淘汰”的人师傅教的还没熟练的技术倒成了新领域的技术骨干,这一批高工只能守着陈旧的业务,有技术改变不了市场啊。</p>
于是,这些外来的审计师就成了技术人员的倾诉对象。做过网通的人一轮测试下来,感受颇深、彼此交流最多的倒不是业务难度,而是各地苦水有何差异。第一轮回来时义愤填膺啊,第二轮也就习以为常了。市场经济的千变万化在一个行业一个公司体现的淋漓尽致,变革的潮流中多少人才抓住了基于,又有多少人才埋没于英雄无用武之地啊!父辈中就不乏这样在选择中或在无从选择中彷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几家欢喜几家忧。要么说那一代人坎坷,不仅在解放初期、改革开放、国企转型、医疗和住房市场化、高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