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规模很小,生产车间、办公室、锅炉房、仓库、厕所、水池、空地,加一块所占面积,只不过比职业蓝球场大一点罢了。几名工人正各自忙碌着,有的焊接、有的搬货、有的维修,想必同我和周大海一样,皆被老板高薪从其它厂挖来。
小厂的规模已经修缮成型,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了,只要大家伙加把劲努力干,也就几天的事,工厂便可以正常运行、投入生产。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对得起这份高薪工资,我和廖志强将随身带来的行李先寄放在老板办公室,然后撸起袖子就是一个字——干。
几天来加班加点的干活,相当辛苦,大家伙都是咬着牙拼命干,终于将工厂修缮完毕,剩下的就是投入生产。至于生产车间工人一共就六个(其中包括我和廖志强),两班倒,一个月轮流换班,而我和廖志强则先被安排上一个月晚班。
论起做化工生产生意,那是一笔不小的资金,技术人员、化工设备、化工原料、安全措施等等都需考虑在内,光建一座污水处理池,少说也得几十万,每年用去稀释污水的原料都得花上上百万。老板为了节省下这笔不菲的污水处理费,因此特意选偏僻乡下建厂,将没有处理的污水直接排入河里。
我在厂里呆了半个多月,遇到的事情倒很多:例如厂里的看门犬不小心误食厂里排出的污水,导致中毒身亡。再有就是当地环保局派人来检查,几个环保局人员竟每人嘴里点着一根烟,大模大样的来我厂车间视察工作,廖志强见状,赶忙阻止道:“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化工车间里可能存有易燃易爆气体,遇上一点火星都有可能出大事故,听罢廖志强说明原由,几名环保局人员怕死的要命,赶忙丢下烟头,并迅速踩灭。诸如此类的奇葩事太多,我也懒得细细道来,仅有一件事倒引起了我极大兴趣,那便是我与杨芳初识、第一次谈恋爱。
说起我与杨芳的初识,记得那年夏季,因天气炎热,我与廖志强睡得并不太深,便被外面的唢呐声给吵醒。要说乡里面,一天到黑冷冷清清,除了老人、小孩、妇女,基本见不着几名年青壮丁,我和廖志强听外面热闹,赶忙起床,跑向窗口瞭望,瞧是怎么回事。
原来一支送葬的白事队伍,正敲打着乐器,边放鞭炮的走在乡间小路上。见有热闹瞧,我和廖志强齐穿好衣装,快步出门,欲见识下乡里的白事习俗。
一般乡村里不管办红白喜丧,阵势都挺大的。白事队伍共有五十多号人,走在最前头乃乐队与放鞭炮的,中间负责抬棺材、最后头的则是逝者家属,行一段路,便听办法事的号令者吆喝,队伍应声停下,逝者家属则跪至棺材前一会。
一路噼里叭啦的鞭炮声响起,我和廖志强为了找个能眺望的好位置,特意上小坡去看。等我和廖志强登上小坡时,就见几名村里人比我两来得更早,已经在那指指点点的瞅热闹了。
负责送葬的队伍紧锣密鼓地前行着,不料中途出了点意外,因为赶了大半路,负责抬棺材的队伍感觉累了,便将棺材停放在一棵大槐树下歇息一会。无料槐树对面有一户人家立时不答应了,认为棺材停哪不好,非得停在我家门口,这不是来上门寻我家晦气吗。只见那户人家妇人叫来她两个青年儿子找送葬队伍吵闹,双方因此产生了争执。不过争执也就一壶茶工夫,那妇人加上她两个儿子仅三人,哪吵得过对方送葬队伍几十号人,没两下就败下阵来,退回家中。
待我和廖志强望着白事队伍渐渐远去的背影,见没热闹可看,也就转身准备打道回府了,却无意间撞见两小姑娘,而这两位小姑娘同样也是瞧热闹的,见没热闹好看也正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