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那些背景普通的官员,想要升迁的话不但要做好政绩,并且还要大把大把的向上头使银子,否则官场竞争激烈,论资排号熬都熬不上去,所以那些背景普通的官员自知升职无望,只得使劲给自己捞银子,置办一份厚实的家业颐养天年,同时也为了福泽子孙。然而额尔瑾的观念则不同,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如果金钱和权力可以选择的话,额尔瑾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权力。为了振兴家族,他太渴望权势,这也就是额尔瑾为朝廷办事特别卖命的原因。
本来额尔瑾手底下的官员与盐商们以为额尔瑾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无非摆谱走个形式而已,大家忍忍也就过去了。谁料两个多月过去,额尔瑾丝毫没有妥协的迹象,公事公办,而在这两个多月时间里,额尔瑾属下官员好话说尽加上众盐商们好礼送尽,却皆被额尔瑾无情拒绝。
这好端端的财路被额尔瑾所断,下属官员和盐商们可就坐不住了,最后大家秘密召开会议,合计如何处理掉这新来不久的棘手盐运使。
在秘密会议中,有的人则出点子说花重金请杀手将额尔瑾给暗杀掉。然而有的人则觉得暗杀的主意不妥,并出言反对。毕竟额尔瑾的背景,大家或多或少是摸清了些,知道额尔瑾是沾了皇亲国戚的光,才到此担任扬州盐运使之职,其后台背景相当硬。再说了,朝廷派下来的官员,又岂可随便暗杀之。
对于额尔瑾是动又动不得、杀又杀不得,会议进展快一个时辰,大家都有些气馁了。不过到最后,有一位商贾倒是出了一个靠谱主意,令众人一拍即合。
据那位商贾所说,他认识一位苗疆下蛊高人,可以花重金请他出手,解决额尔瑾。下蛊不同与下毒:倘若下毒的话,重了可能直接要额尔瑾的命,而轻了的话、又起不到什么效果,请个大夫医治便可解毒,并且容易被额尔瑾察觉。既然不能要额尔瑾的命,又能达到除掉额尔瑾这块绊脚石的效果,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下蛊让他久病不起。反正对额尔瑾下蛊,一时半会不会要他命只会令额尔瑾卧病不起。试问一个天天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朝廷怎么还会继续留用额尔瑾担当盐运使之职?
蛊术是中国西南部的苗族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最早见于湖南湘中及湘西古梅山地区的一些宗教书籍中,而文字学上的“蛊”字有多种涵义,主要的一种涵义作“腹中虫”解,从虫,从皿。皿是一种用器——盛饭的饭盒、饭碗或盛其他食物和饮料的用器都是;虫字象徵好几只虫就是人的肚子里侵入了很多虫,也就是中了“虫食的毒”——一种自外入内的毒。众多的虫侵入人的肠胃发生了蠹蚀的作用就叫做蛊,又叫中蛊。
半个月过后,那位商贾花重金还真从苗疆请来一位下蛊高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受托的下蛊高手便被商贾安排混进额尔瑾宅邸,扮作下人,暗中给额尔瑾下蛊。
不久之后,额尔瑾中蛊,日渐消瘦,面无血色,而肚子却涨的跟孕妇一样。为此额尔瑾的家人急得焦头烂额,几乎将扬州名医请了个遍,但都束手无策,只听得名医们连称怪病,无从对症下药。不过倒是有一位名医瞧出端倪,对额尔瑾家人说是中了蛊毒,气血亏损严重,就是吃再多补血行气的药也于事无补,除非找精通此道的行家来解蛊,方才有可能治病根。
得到名医指点,额尔瑾家人倒是花了不少精力去苗疆请来几位蛊师医治,可惜仍然无法替额尔瑾解蛊。据几位蛊师所讲,额尔瑾中的是“噬血蛊”,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慢性致人死亡的蛊毒,除非找到下蛊之人解蛊,否则无人能解。
几位蛊师得出的一致结论犹如晴天霹雳让额尔瑾家人深深陷入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