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大海把话说得轻巧,我愁眉锁眼地叹道:“周书记,我看此次上西藏魔女宫的凶险程度比之大兴安岭更甚,你想想许总和宋老双双身中诅咒,镇压一代女邪神的魔宫,恐怕真的很邪乎。这盗挖王侯将相的墓已经是犯忌讳了,若再去盗取女邪神宫的宝物,怕是凶多吉少,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大海以前很忌讳邪事,但如果有宝可寻的话,不管上刀山下火海,那是义无反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宝贝摸,管你什么女邪神,就是女邪神她爸爸来了,也没用!”
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再说什么也白费。既然是干倒斗,自然是跟鬼门关打交道,若怕邪魔恶鬼,趁早改行。我干倒斗这行不就是为了挣大钱,虽然听许宋二人描述那魔女宫邪气逼人,但如能像周大海所说,摸它两件宝贝出来发大财,我看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
日子过得挺快,感觉转眼间就到了限期十天训练的最后一天,而前几天我约陈蓉出来吃过一次饭,编了个远赴偏僻山区下乡收宝的理由,稳住陈蓉,她居然相信了。平心而论,情人之间不该有所隐瞒,那是对神圣爱情的亵渎,但我不想让陈蓉担心,也就随意找了个理由应付下,至于以后能不能从西藏魔女宫活着回来,那就听天由命吧。
今天晚上十点左右,我、周大海、许跃华、宋老齐聚在“返古斋”古玩店内,至于店门早已关门歇业,而“返古斋”所处的偏僻小街周边店铺也已经纷纷关门停业。这条居民楼极少的偏僻小街大白天本就生意清淡,更何况晚上十点,基本没什么生意可做,于是小街店铺最多营业到晚上八点,店主便关店门回家休息了。只要是过了晚上八点钟,小街周围就显得十分冷清,而设在街边不太明亮的路灯,照在静悄悄的街道上显示成慵懒的昏黄色。
明天既要出发上西藏了,该准备的行装,许总和宋老皆替我们准备齐当,而今晚我们四人聚齐在店铺内,主要是开个小会议,商量着将计划步骤更完善。
我们四人围坐在茶桌上,桌边放着香烟和沏好的茶水,以备提神之用。宋老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图纸,铺放在茶桌中央,道:“这张图纸乃是我和许总凭八年前的记忆,绘制去往魔女宫的路线图。为了确保图纸的准确无误,我和许总反复检查了好几遍,基本没什么问题。你们俩个过来仔细看看,如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我和许总。”
借着灯光,我和周大海伸长脖子,低目瞄了几眼桌中图纸,发现图纸标记地名和路线皆画得十分工整,条理分明,几乎不用多费什么脑子。我稍稍看了几眼整张图纸的布局,叹道:“许总和宋老绘制的这张图纸,十分工整专业,有几分美术功底在里面,厉害。不过……许总和宋老绘制的这张图纸,除了标记的地名和路线,就没有什么详细数据,这茫茫大雪山……你标记的魔女宫大概就在标记的红圈区域内,而这红圈区域内到底有多长多宽,却没有详细数据记录,怕有点不好找呀……。”
宋老无奈地笑了笑,说:“当年那张羊皮卷图纸被师父视若珍宝,从不离身,我们这些做徒弟的,都未必能多看上两眼,而上雪山魔女宫,全凭师父指挥,一路化险为夷方才进入目的地。至于那张羊皮卷地图原稿,已经随师父龙祥泰冰封在魔女宫内,无需记挂了。眼下这张地图,仅是我和许总凭借八年前的依稀记忆,东拼西凑,尽力描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