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一座临时搭建的草庐内,林白、杨盛、燕行南三人难得的聚在一起,桌旁杨盛和燕行南正皱着眉在棋盘上奋力厮杀,林白坐在一旁向炉中添着火炭给坛中的酒加热。
“困龙犹斗,燕兄,你已经输了。”
燕行南从罐中取出一粒白子放下,笑道:“是困龙还是潜龙,不到最后一刻,结果都无法定论。”
林白站起走向庐边,突然,天空飘下一道羽绒,林白一愣,回神不由轻叹道:“下雪了!”只见尚空的天空被一丛绵白填满,飘然而下的雪瞬间洒在树上、湖上、地上。
燕行南伸出手探到庐外,轻柔的白毛落在手中转眼间融化,感受着点滴微冷,喃喃低声:“下雪了。”他抬起头看向四周,神情恍惚:“一年又要过去了。”
初春之景,寒冬之雪,也只有在这里这番违和的景色才会出现,雪落在招艳的花瓣上转现成泫然欲泣的泪珠,。
随着日期的临近,每个人都在折磨和磨砺中艰难前行,稍有不慎就会倒在途中,但是终点的奖励实在太过诱惑以至于让众人不甘放弃。
林白醒来,宿醉的头依旧朦胧,他晃晃悠悠的打开了门,一股冷风卷带起衣摆,寒意打在脸上令他炸痛似裂的头感到几分冰冻的舒意。他眯起眼,看着被雪白埋没的世界,冰枝挂玉叶,粉妆玉砌,天地间只余一色虚白。
入冬了。
——
天空仿佛是破了个大洞,漏下的水连绵不绝。雨落倾盆,大地成一片汪洋。
‘哗啦啦——’
连串的脚步声踩碎了一个个水坑,成纵的人群快速穿行在丛林中。雨笠上的水成股流下,斗大的雨砸在脸上好似被鞭子狠狠扫过。
视野朦胧,雨汽霏霏。
随着前方传来的一声鹰啸,所有人安然有序的停下脚步。
紧接着从前方雨雾里走来一个人影,见状队伍中立刻走出四人迎上前去。
“燕兄,前方有什么情况?”一碰面杨盛便开口问道。
右手从蓑衣里伸出,燕行南捡起一根断枝,先在泥泞的地上重画了一条长线,流水立刻淹没了刻印:“这是我们现在走的路,三里外有个双岔道。”又在线的断口接了两条线,“经过初步探查,左右两条路中,左路为大道,大道在数里外会出现一个拐向,右路为半道小径,基本掩于草中叶下而且曲折成绕。大雨中视线也很受阻,即使站在树顶上也看不清楚远景。大道和小径,现在怎么走?”燕行南视线从浸在雨水中的众人脸上扫过。
“噢,对了。”他紧靠着右线又画了个大圈,“距岔口不足半里远有一片湖,而小径有一段路是和湖水相依的。”
听了前方的路况后,杨盛从怀中掏出一块折叠的布,林白伸手接过一边快速展开,潮雨落下被白布覆着的灵气隔开。
五人看向面前摆开的地图,杨盛指着上面带标志的方点:“我们此次的目标比较特殊,没有确定的位置只是给了个大致范围,这种情况存在着两种可能。如果不是仙人故意的那就是他们也不知道目标的准确位置。其二,目标很灵活,活动区域很大,所以这一块都是它的领地。”说着他在上面画了个判断的范围最后合成一个圈。
王路臣皱眉道:“我们的时间只有一天一夜,由于突来的天气已经浪费了一个时辰在赶路上,如果接下来再有意外,可能会对我们之后的‘捕猎’有大的影响。这次的行动本就是用来提升军心的,若是失败了,后果如何各位都很清楚。”
“目标虽然在这片林中,但这片林很大,我们无法逐一搜索,而且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