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秋想了想:“去慕秋医馆吧,今天坐诊呢。”
苏慕白有些心疼:“莫要太过操劳。”
话是这么说,但苏慕白还是同姜临秋一起去了医馆。
慕秋医馆里,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因着陈华寅的名头和医馆收费较低,很多本来不敢看病的穷人也敢来看病了,所以慕秋医馆里的人就多了起来。
而且这慕秋医馆还顶了一个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的名头,三皇子妃和三皇子伉俪情深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两个人也隐约可以代表皇家的身份,这可算是皇家第一次在民间开设医馆呢,很多有钱人家也会去看看。
姜临秋和苏慕白却不是从正门进去的,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院进去,都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原本穿的都是锦罗贡缎,明眼人一看就不知道是凡品,因为前来医馆医馆的有钱人较多,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两人都讲衣服换了。
姜临秋将手上的镯子和耳上缀着的耳环都取下来,用白色纱巾蒙面,苏慕白做小厮打扮,跟在她身后。
两人到了医馆里,陈华寅正在给人看诊,看到姜临秋和苏慕白的身影,默契一笑,起身给姜临秋让座。
“老夫介绍一下,这是老夫的徒儿,今日就有这位徒儿给大家看诊。”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我一惊,有些冲着陈华寅名头来的人却是有些不满了,“就算是陈神医的徒弟也没用,大家都是冲着神医来的,神医的徒弟又不是神医,我们不需要!”
他这么一说,就立刻有很多人来符合,陈华寅一吹胡子,正要和那些人争辩,却被姜临秋拉住了手。
“各位不妨一试?”姜临秋坐在了之前陈华寅做的位置上,替陈华寅刚刚把脉的那人诊脉,她闭上眼睛听了会脉,道:“阁下可是近日来入睡困难,睡熟后又常被噩梦所扰,以至于精力两衰?”
那人奇道:“正是如此呢,也不知道为何。”
姜临秋又仔细听了一会:“痰火内扰,胃气不和,再加上病后气血亏损,阴阳失调,阁下在患上这不寐症前,是否生过一场大病?”
那人点头:“正是呢,上次患了一场重疾,好了以后就常这样,也一直困扰呢。”
姜临秋“嗯”了一声,用毛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好方子,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递过去,“这上面的药材都极为简单,每日煎一个时辰,在饭前服下就可。”
那人本来因为旁人所说的话有所动摇,但因为听她诊断时就觉得神奇,再听她仅凭把脉就判断出自己以前生过重病,更是深信不疑,借过药方道了声谢,就去另一边抓药了。
陈华寅得意不已:“看见没,我徒儿只是不好功名罢了,若说医术,也是不在我只下的。”
大家亲眼看到她诊脉,也不能反驳,都老实排队诊脉了。
苏慕白现在她的旁边,为她研墨,等她用来写方子的纸用尽后,就去帮她取纸,在人少些的时候替她揉会肩,两人虽然不曾交流,但只是这般互动着,也极其甜蜜了。
陈华寅本来还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为人看诊呢,结果就看到自己的徒儿一放笔,苏慕白那小子就殷勤地上去为她捏肩,徒儿写方子,苏慕白那厮就在一边为她磨墨,他只觉得一阵牙疼。
哼,不看也罢。不就是欺负他,梦甜不在身边么。
孤身一人的陈神医第一次感觉到了孤独是什么样的滋味,他甩着袖子,去后院看他精心侍弄的药草了。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姜临秋让人去后院请陈华寅过来,然后再与苏慕白去后院换回衣服,两人一道回三皇子府了。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