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刘婆子?”
有两位老妇立即走至侍卫面前,这是从前院过来的侍卫,两婆子自知已是闲聊了很久的时间,心里一阵发虚。
“大人何事?”李婆子埋着头,自知理亏,便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皇子谅解二位婆婆多年在府里,勤勤恳恳,行事也规规矩矩,赏赐了你等!”说完便放下银两离开了。
她们看着前院侍卫离开的背影,眼睛都湿润了,三皇子,是好人呐。不明真相的二位婆婆抹了抹眼睛,做起事来就更加有劲头。
离开的侍卫心里是凌乱的,皇子何时竟然开始关心起下人了…
刚刚去了京郊之外庄子,看看那些个老人的姜临秋。
“主子,有对母子挡了去路!”墨儿焦急地说着,“她碰上了我们的车辕,受伤了在流血,…我们马车也被附近的居民和乞丐拦住了。”
姜临秋扶了扶额,皱起了眉头。看来,等回到府里,又会很晚了。
“走,下去看看。”下车的第一眼便看到一位年过六甲的妇女,额上的血格外的刺目,怀里还抱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孩子身上的脓疮隐约可见。
“姑娘恕罪,老身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才,才,才…”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姜临秋走到小孩身边,揭开了小孩手臂上盖着的衣物。
果然,手臂已被密密麻麻的脓疮所覆盖。人群见此情景,立马散了开来,离得更远了。正要再掀孩子的下肢时,身后的墨儿出声了。
“主子!这,这,还是让找郎中吧,您…”她看到密密麻麻布满整个手臂的疮口,闭着眼睛,已然语无伦次了。
她继续掀开孩子小腿部的衣物,果然还是一样的。只有头面部没有脓疮。
“大娘不必担心,孩子还有救。”她看了一眼年过六甲的老妇,她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不用想都可以猜的出来,她为了怀中的小儿,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故意去撞府里的马车。姜临秋说完留下几个铜板,转身便离开了。
老妇绝望地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地上的铜板。古来便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怎么能对他们这种人抱有希望呢。老妇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值五个铜板吗,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儿,泪水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周围的围观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本以为那女子会同情她们,救了那个小孩呢。
角落里,有个小乞丐缩了缩头,看来这种方法也没用啊,幸亏没去尝试。不然撞得头破血流的,只有五个铜板,连草药都不够买。
“墨儿,找人去接她们。”姜临秋取出五两银子放在了墨儿手心。
毕竟跟了她那么久自然是懂她的。墨儿拿了银两便去马车外给了两个值得信赖的侍卫,吩咐好了再次回到马车。
“主子,既然要救,为何不当时就救了他们呢?”墨儿低着头,还是有些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便问了出来,这样做,岂不更费事了么,人家也不记好。
“方才看过了,那孩子也不急需这一时半刻。”她掀起帘子看了一眼窗外,继续道“帮了她一个,下次会有更多的人拿着自己性命去撞别人的马车。”她笑了笑,如果不能确定你是否可以救得了他们,就不要轻易去给他们希望。
原来是这样啊,墨儿点了点头,还是主子有智慧。
回到府里时,已经很晚了。平日里已是宵禁的皇子府,此时却门大开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内。
直到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苏慕白。姜临秋怔愣了一下,就算她回来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