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影,秀儿身体猛的一怔,随即啜泣声停止下来,望着面前眉清目秀的男子面露惊诧。
“你是……?”秀儿刚进宫不久,对许多面孔还尚且陌生。
墨斩风儒雅而笑,眸底闪烁着一丝怜惜问:“心里有何委屈不妨说出来?这个时间荷花池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人听见的。”
秀儿的面貌年约十三四岁,尽管在民间算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却依旧稚气未脱。
她眨了眨清澈如泉的眼眸,抬起手上的纸灯笼照亮墨斩风的脸。
见眼前的男子俊逸而面善,眸中含着委屈娓娓道来。
“奴婢娘害了重病无钱医治,可昨日好不容易在娘娘那里得到一些打赏,却接连被两位姐姐走,奴婢只怕……怕是娘亲熬不过这一劫了!”秀儿说到伤心处,又低声呜咽起来。
闻言,墨斩风喉结划了划,想起差不多年岁的墨儿,心中的怜悯再次涌上来。
此刻他左手半握成拳,掌心攥着温热的银两,刚想出于善意交给秀儿,但又怕被喜儿发现。
“好吧,请问姑娘怎么称呼?你是在哪个殿里做事的,主子是哪位娘娘?”墨斩风一再的犹疑之后,顿了顿问道。
秀儿听罢停止哭声,抬袖擦拭脸颊的泪痕幽幽答道:“奴婢名唤秀儿,家父姓林,奴婢是跟在锦妃娘娘身边的侍女。”
墨斩风点点头,淡然一笑说:“听你的语气像是入宫不久,但你这小丫头倒是颇有福气,刚进宫就被娘娘打赏。”
秀儿轻轻抿唇,莞尔一笑,面带羞怯说:“秀儿入宫一个月有余,只是为人肯干少言,昨日奴婢帮娘娘……”
话未说完,秀儿才发现自己泄漏了不该说出去的事情,连忙掩口作罢。
“嗯?”墨斩风面露疑色,眸色沉了沉再次落在秀儿稚嫩的脸颊上。
他才发觉秀儿神情慌乱,似乎不小心将什么说漏了嘴。
这不禁令墨斩风心生好奇,本来他这几天在宫中四下走动,已经明察暗访到不少琐碎的闲言。
这些都是关于锦妃的,他知道在这深宫之中还有一群从来只看不说的人们,那就是宫女和侍从。
他们心中藏着许多秘密,甚至烂在肚子里,既是为了主子也是为了保命。
“秀儿,你的话好像没有说完?”墨斩风眸中带着一丝兴致,靠近秀儿轻声问道。
秀儿掩饰着面色的慌乱,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回答:“没什么没什么,你不要多想,奴婢也是时候回殿里伺候娘娘了,多谢。”
说罢,清瘦娇小的身躯匆忙欲走。
墨斩风看出事有端倪,颀长的身躯跨步而行,下一步落在秀儿面前。
“你……”秀儿眼眸游离不定,娇嫩的唇瓣微微颤抖。
尽管已进宫一个月,她还是分不清宫中许多人的身份,只会凭借衣着来判定对方是主是仆。
墨斩风作为皇上跟前的御前带刀侍卫,论地位,自是比普通侍卫高出许多。就是身着的锦服也是老皇帝亲自赐予,并配有玉佩。
“秀儿,今天你我在荷花池一遇算是缘分,得知你母亲害了重病也必是老天让我行些善事,这玉佩你收下,叫人把玉佩带出宫给你的亲人拿到当铺当掉,换些钱医生你母亲的病。”墨斩风说着将前几日刚替换下来的玉佩从袖中拿出。
望着眼前成色极佳的玉佩,秀儿心中惊乱,连忙挥手拒绝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如此贵重之物秀儿不敢收下。”
墨斩风勾唇一笑,俊秀的眉眼仿若三皇子般聚起一抹威严:“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