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岛枫子听完方鸿渐的抱怨,一边给他泡了杯咖啡一边劝道:“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儿呢,不就是一首歌么,给他也就给他了,何必闹成这个样子。”
随后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个山口一夫也实在是不像话,其实我也特别看不惯他们这些从满洲过来的家伙。在那边都把脾气养臭了,一个个的都以为我们日本人已经天下无敌了,简直就是一群井底之蛙。
满洲那能跟上海比么?上海是什么地方?这是国际大都市!还以为可以跟在满洲似的为所欲为,真是”
说到这里,她看着方鸿渐戏谑道:“尤其是还敢得罪我们方先生,真是不知死活。难道他们不知道方先生不但可以在手术台上把他弄死,还可以在里把他给写死么。”
在松岛枫子的安慰之下,方鸿渐的心情好了一点,但依旧不满的嘟囔道:“其实我本来是打算答应他、把歌给他的,但不管怎么说,这首歌是我几个月之前就已经答应写给上官云珠的,那现在我即便把这首歌让出去多少也得做个姿态吧?否则我怎么跟上官云珠交代?以后在圈子里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可这个山口一夫倒好,连话都没听完就开始威胁我了,尤其是还拿日语骂我,真当我听不懂日语啊?我跟你说枫子,这也就是我现在年纪大了、脾气变好了,这要是换我年轻时候的暴脾气,我当时就得把枪掏出来给他崩喽!”
见方鸿渐越吹越大,松岛枫子摇摇头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吹了,还掏枪呢?我教你练枪之前你连枪都没有,还崩谁啊?”
“谁说我之前没枪了?我要是没枪的话,那我拿什么征服的你啊?”方鸿渐嘿嘿笑道。
虽然两人已经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但听到方鸿渐这种露骨的调笑,松岛枫子还是有点承受不住,推了他一把道:“你这个色狼,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那儿去了。”
然后正色说道:“行了、这事儿你不用担心,山口一夫那里我会派人去打个招呼的,想来他们不会再来为难你,不过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到最后你这首歌还是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但你放心,我会帮你争取到足够的利益作为交换的。”
“我刚才都说了,本来这首歌我就是打算送给李香兰的,因为在我看来,她才是最适合演唱这首歌的人。不过歌能给,但面子你必须得帮我撑住喽,否则以后没准就连阿猫阿狗都敢到我面前来瞎蹦跶。”
“放心吧,有我在一天,上海滩就没有人敢欺负你方先生。不过既然你有心将这首歌送给李香兰,那莫不如就这样,最后由你直接把歌送给李香兰,这样就算是保证了满影的面子然后我找机会收拾收拾山口一夫给你出气立威怎么样?”松岛枫子提议道。
“谨遵松岛少佐喻示!”方鸿渐调皮的立正敬礼道。
“行了、行了,别拿军礼胡闹了。既然你满意了,那就赶紧回去吧,我这里还一大堆的事儿呢,等晚上我去找你,你继续教我斯诺克,我也顺便检验一下你的枪法”说到最后,松岛枫子神色变得极为暧昧。
从松岛枫子这里出来,方鸿渐立刻觉得心里轻松踏实了不少,于是一路哼着歌开车回到了诊所,不过一到诊所,就看到泪眼婆娑的上官云珠扑了过来,依偎在他的怀里抽泣着说道:“方先生,真是太对不起您了,为了我的事儿,居然害得您得罪了日本人。”
因为对这件事已经有了底气,所以方鸿渐很是霸气的说道:“日本人怎么了?日本人也不能不讲理啊?把我这儿当什么了?把我方鸿渐当什么了?尤其还是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