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开始狂欢,新的神明诞生自然要大宴宾客,乐曲交错,推杯换盏。
无数人开始打听,这位新晋的神明到底什么来历。
王礼双手插在一起,宽大的衣袖挡在身前,抬头看着天空中如同玉盘般的满月,叹了口气说道:“鸦,去找阿太,这小子玩疯了什么都不在意,这里人多眼杂,你去保护三位小主。”
“主人不下山吗?”身后的鸦恭敬的说道。
王礼看着已经站在花车之上,摆手向人群致意的唐绝开口道:“一会我要去赴宴,结束了我会去找你们。”
“是!”鸦微微躬身,化作一只乌鸦朝着山下飞去。
“没个说服我的理由,别怪我掀桌子砸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王礼冷笑了一声,转身朝着大殿后走去。
大殿后面是一个小院子,平时毕老头生活的地方,现在则被人族各派弟子把守,为首的正是黑着脸的凌风。
“哟,大晚上的不睡觉,站这里吹风啊!”王礼走了过来嘲笑道。
凌风翻了翻白眼说道:“里面上代神明和各派领头人正商议要事,我们在这里例行警戒罢了。”
王礼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里面那群人要是需要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保护,恐怕华国里世界早就完蛋了,要不要一起进去?”
凌风拼命地摇头,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他心里一清二楚,他可不是王礼,不爽就掀桌子,自己进去除了别人掀桌子他站那里淋一身水,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自己才不没事找事。
踏进院子,王礼就听到房子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和号子声。
推开门,原本在大殿上道貌岸然的各派领头人正头对头顶着掷骰子,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分明已经赌上头了。
毕老头坐在庄家的位置上,一边摇着骰盅,一边中气十足的喊着:“买定离手啊!”
“一二五,八点,小!”毕老头掀开骰盅报数道。
“淦你娘的!你作弊!连续七把小了!”输红了眼的觉远踩着凳子看着毕方骂道。
撩着僧袍绑在腰间的觉远,全然没有刚才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雪白的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
毕老头不满的开口说道:“就不喜欢带你这穷酸货玩,每次都玩不起,你看张老头,手里的拂尘都扔桌子上了人家也没说什么!”
一旁赢得盆满钵满的孙传宇和终南山的太上长老同样一脸嫌弃,骂骂咧咧的说着,玩不起别玩。
觉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咬牙把身上的袈裟脱下来扔桌子上说道:“这把我还压大,骰盅给我,换我摇!”
“哟,这可是你吃饭的家伙什,输掉了,你家主持不把你吊少室山上吹夜风?”一旁看笑话的一个老头讥笑道。
觉远一脸淡然的说道:“师兄上次把紫金钵盂都输了,也没见多大事,我输个袈裟,他敢叽叽歪歪的?”
“好,来继续!这把道爷跟你!”同样输红眼的张致远,揪着自己胡子,咬牙把自己头上的白玉簪扔在桌子上,披着头发恍若疯狗。
王礼叹了口气,就知道这群老货凑一起没什么好事。一说他们,他们还满嘴大道理。凌风有次就带钱把张致远赎回去。
这老头也很光棍,输完之后自己坐桌子上,把自己都输进去了。想赖账,被几个老头围着打了一顿扔地窖里了。
凌风苦口婆心的劝师父戒赌,这老头还一副坦然的说这也是修行,锻炼心神,磨练道心,得道是我,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