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与他一样的东西。而管家婆子却一直在关注着赵烈的一举一动,没多久,便将他与狗同食的消息告诉了宅子上下几乎所有人。</p>
萧秉言听了管家婆子如此添油加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会面。自从他叫出萧叶若的那一刻,萧秉言便已经清晰明了,他就是那个“掳掠”了萧叶若的那个世兵。</p>
时间如同掉落在地上的银针,叮铃作响。仅仅几秒钟,那银针掷地的声音,便变得杂乱不堪。空气中的那些水分似乎全然凝固起来,赵烈略有束手束脚,不过却很是坦然。</p>
“你如何知道我女儿名唤萧叶若?”萧秉言仿佛永远都在口渴,眼睛如同那荒野的秃鹫,盯着赵烈,仿佛在等赵烈变成一摊腐肉。</p>
赵烈两世为人,已经将人心彻底摸透了,但是他这是两世第一次见丈人,哪怕是把他当敌人对待的岳丈,也是另一种奇怪的境地。仿佛这种感觉并非敌对,更像是父亲在教训儿子,话说得再狠,恐怕也没什么威慑力。</p>
“小子不才,当日在江陵城偶遇叶若。见其柔弱,心生怜悯……”赵烈跟背书一般,临场发挥般捏造故事,心里却很难受,似乎是熬不过这一场。</p>
萧秉言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混账!一派胡言!你定然是掳掠了我家女子,而后假意来我这里攀附关系,索要银钱的!”</p>
赵烈拿出自己脖子上带的另一个物件――半截毛笔,递给僮仆,说道:“叶若知道您不肯相信很多在江陵城漫天大火里发生的事情,便让我将她幼时摔坏的毛笔带给宗长。她说你一看便知道是否符合她的意思。”</p>
赵烈怕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说服他,反而让他相处对策打击他,便又将书信递给管家婆子说道:“这便是叶若亲笔书信,她要我竭尽全力,保护住这封信,一定要交到宗长手里!”</p>
萧秉言呆呆地望着这两个物件儿,竟然有些愣神。他那能不知道自家女儿的笔迹与曾经的过往?</p>
一时之间,气氛竟然尴尬在那里,很久都没能缓和。</p>
赵烈倒也不急,只是端坐在榻上,默默地用眼睛的余光盯着萧秉言,揣度他的心思。赵烈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刚出现就讨人喜欢。如果作为一个父亲,不能让两家门当户对的前提下互相没有一丝一毫的吃亏或者占便宜,那么这次嫁女,不算是上乘婚嫁。</p>
虽然他认定的女婿他也没见过几面,但是人便是如此,只要心里认定了的,几乎很少反对。哪怕错了,也要一味坚持。</p>
这时,后堂的女子里出来一个丫鬟儿,她走到堂位后,施礼道:“太夫人与夫人请见他,让奴婢给带个话,希望家主能答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