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报到厉王处,厉王下令追究所有人的相关责任,调查每个参与闹事者的背景。
司寇良父下令抓捕打死山虞中士的凶手归案,然后追查所有参加闹事的乡民的背景,追查结果,让他吓了一大跳,这些人的后代都是部队甲士,都是军人家属,这事难办了。
厉王勒令司马策,立即让这帮甲士回去劝说家人,不要参与闹事,作为军人家属,要有荣耀感,不要与朝廷的政策相对。
甲士回家探亲之后回营队汇报说:“家人对朝廷的封山禁山令,感到不满,他们都为木匠,没有了山木,断了他们的财路,就没有了生计,他们也是无奈之举。”
情况汇总到司马策处,司马策汇报厉王,厉王知道这帮乡民闹事根源了,原来是小手工业者在闹事。
问题这只是其一表象,其二,幕后组织闹事者的人是谁,百姓是没有组织能力的,也是没有号召能力的。普通百姓为何要到山上去砍伐树林?
这就是嘉父,孝公,召伯,西南乡乡大夫沙卿,南乡乡大夫庞卿,五人合谋的计划,一手导演的多起案件。乡人党七萃之子死了两人,还乘下五人,现在他们该浮出水面了。不,还是两名乡卿先出面吧,老大,老二,老三,还是隐身水下,继续潜伏,还没到真正爆发的时候。
王都六乡乡大夫,其他四乡没有闹事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地区没有大山,不靠山,不吃山,也就没有了借口,也许本不是一党之人,不是一丘之貉。
一日,库门外大殿早朝。
太傅申进言说:“既然小工业者为利闹事,那么,如果大事业甴朝廷做,赚了钱,在下发给百姓,百姓开心,感谢公家,公家树立了威信,这样,朝廷的向心力就形成了,再说大事业百姓也是没有这个能力做的。”
“爱卿的意思是朝廷独揽资源,之后做出产品,垄断销售,赚来的钱,然后发放红利给百姓?”厉王问道。
“是的,陛下,臣认为,工业规模化经营,他的成本就会减低很多,如果将工厂设在沿山山脚,原材料就在边上,做出成品之后,再运输到各地销售,这远比把山上的原材料拉出来的运输成本要低的多。”太傅申说道。
“道理是有的,可是价格低廉,哪些民间工匠就彻底失业了。”厉王说道。
太傅申说:“一来可以让他们回归耕地为业,二来可以凭手艺作为工场工人,这样不是就解决了他们失业问题,民耕为本,民间小工业为辅,不是要他们专业化作坊,他们也是无法和公家大规模生产成本相比,他们平时为何能够以手工业为生,主要原因是,每年十月进山砍伐材料,一次砍伐,基本够一年之用,这样原材料基本不要成本,唯一的成本就是人工,他们等于卖的是劳动力,利润部分就是不要钱的国家原材料,现在断了他们的原材料,他们的成本势必上去,价格也要跟着上去,他们当然就会失去竞争力和利益,无本之木,无本之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样,就可断了他们的念想,不会让他们为了继续追求无本之利,让奸人利用,有人背后组织带头闹事,他们就会一呼百应。”
“什么人会组织闹事呢?难道唯恐天下不乱?”厉王问道。
“臣建议追究南乡乡大夫的责任,不单是罚款停薪留职问题,而是法办。”太保南虢公长父出列,意味深长的说道。
“臣附议。”少师蹶国父出列说道。
“臣附议。”少保姞伯出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