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濮君听了,害怕了,于是商议如何应对周王亲征:“现在郊外乡野已经全部被周军占领,主力军的中军主帅,很快就要攻城,到时如何是好?”
大臣意见不一,以殳濮冢宰洪为首的一帮主张投降的大臣,还是坚持归顺王朝,原本就是归顺王朝,侵占别国领土之战,本就是不义之战,现在王朝出兵讨伐不义,这也是王朝的正义之师,又是周王亲征的王牌之师,如何能打得过,而殳濮所作所为的行径,只不过是殳濮人这几年强大了,又看到荆楚占领了巫山之北的濮人领地,觉得现在不乘乱拿下一点地域,扩大疆土,以后如何和荆楚抗衡,荆楚狼子野心,天下人人皆知。可是目前抗衡的是王朝,而不是荆楚,搞错了对象。
少数主战的武将,还在说大话:“我们的殳器,是所有诸侯中最厉害的兵器之意,我们的先祖因为造殳得姓,用我们的锋利的殳枪,只要本将率殳军出马,不出十日,必大败周军。”豪言壮语,信心倍增,对于一名合格的将士来说,是要的,是否是对方对手,不战怎么知道。
中庸之人一个叫邬炀的下大夫出来说话:“给将军十日,如果走马将军能够退敌,则继续大战,若败,则派人前去献绵帛,表示归顺。”
殳濮君严肃的说:“不用了,如孤没有预计错的话,周军主力,今天夜里就将围城,走马将军,还是回去当五邑走马一职吧,你不适合当将军,不跟具体情况,凭一腔热血,硬拼硬冲,哪是于事无补的徒劳,把将士的生命当豪情赌注,这是厉王一再强调不许的事情,如果硬拼,到时厉王真的将本孤烹煮于鼎镬了,没有回旋的余地。”
“谁去归国昭王行宫,去觐见厉王?呈上绵帛,表示归顺周王,我们本就是周王朝的一员,邵王分封鄱阳湖地区诸侯,殳濮也是其中之一,我们没有逆昭王之封,至于临边争锋,那是邻里矛盾,听从朝廷裁决。”殳濮君已经明确表态如何做,现在就看谁有胆量觐见厉王。
无人出列应诺,于是殳濮君点名下令说道:“大史闲来前去归国昭王行宫面见厉王。本孤相信你的能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张嘴,可以说翻天,这是你的长处。”
“臣领命,明日代表不嗀出使面见周王,不过,臣有一事请求,望不榖恩准。”闲来出列应道。
“什么请求,尽管说。”殳国君问道。
“臣将逆劭周王,赞美周王,这样就会贬低不嗀,望不嗀恕罪。”闲来说道。
“无碍,只要事成,倒过来,翻过去的赞美周王,本孤不气,你就大胆的,口若悬河的说吧。反正本孤也没听到,如果骂本毂,就当骂你自己一样。”殳国君大气的说。
“臣这就放心了。”闲来说道。
当天夜里,如殳濮君所料,殳濮城被周军围得水穴不通,中军方叔,乃年轻的老将军也,行军打仗,那是以闪电战出名。以快打慢,武学一贯宗旨。
第二天一大早,周军还没叫阵,闲来大夫已经双手捧着绵帛,举过头顶,前来周军大帐,要求见主帅方叔。
中军方叔升帐,厉声喝道:“下面可是殳濮来使,报上名来?”
“在下殳濮君特使闲来,特来向大将军阁下敬献绵帛,希望大将军阁下留出一条道来,本特使要面见王上,敬献绵帛以及贡品。”
“你的诚意,本将军已经看出来了,传令三军,让出一条道来,由同仲参军随同你一道,护送殳濮特使到归国昭王行宫,朝见厉王。”方叔下令道。
参军同仲说道:“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