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段树林,在半山腰有块平坦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毫不起眼的木屋,在简陋的木屋旁边有一座矮坟。矮坟被修理的很整洁,没有长出一根杂草,左右一颗梅花树都保持相当的距离,可以防止树根因为汲取水分而生根矮坟。墓碑是一块普通的青石,没有匠人的雕琢粉饰,上面仅仅书刻“白赋梅之墓——夫楚定歌立”。
看着这座普普通通的矮坟,楚白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最疼自己的是父母,最爱自己的是爹娘,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父母对自己而言更重要,然而现在她却一人独自长眠。
楚白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然后走到母亲的墓碑前将祭品轻轻放下“娘亲,孩儿先去看望父亲大人,稍后便回来看望您”。
楚白将邋遢老头丢到一旁道:“别跟我装死,现在我有事情没闲工夫搭理你,你也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嘿嘿……”邋遢老头瞅瞅矮坟,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懂我懂,老夫晒晒太阳,你去你的,完事了再谈我们的事”。
楚白看了他一眼,转身向木屋走进去。一如既往的简陋,一张木桌,一条木凳,一条洗的发白的被子铺在木床上面。但是屋内打扫的很干净,东西摆放的也很整齐。在另一侧,一个坐在靠窗的墙边,手里拿着尺长的木头在仔细的雕刻着的男人。
“爹,我来了”楚白小声的喊道。
中年男人一怔,仿佛慢慢从雕刻的世界里醒过来。中年人抬起头来,普通的相貌,和楚白有几分相似,身穿一件白色普通粗布长袍,头发被一根绳子束缚在脑后。没有惊天的气势,没有外界传言的颓废,就那样平淡,风轻云淡、闲云野鹤一般。中年男子正是楚白的父亲楚定歌,平凡但不平庸。
“说吧!”中年人顺手指了指那条木凳示意楚白坐下来。
“赵家和加重了家族的上贡……”楚白想了想说道:“并且额外上交一千柄灵兵”。
楚定歌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吃亏了?”。
“嗯,”楚白点点头:“和穆家争夺一条灵矿失利,不紧丢了灵矿,而且折了赵中烈”。
“啧啧……”楚定歌停下手中的雕刻,摇摇头道:“这可真是逮不着狐狸惹得一身骚,白白损失了一位灵武巅峰的高手,赵家要心疼好几年了,倒是可怜了我们这些附庸家族无辜被牵连……”。
“爹,这几年赵家渐渐走下坡路,家族的高手损失了一部分,产业被三大家步步蚕食。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三大家是要联合起来把赵家踢出圈,”楚白的眼里闪烁着同龄人难有狡猾:“我们楚家如果能在这场博弈中异军突起……”。
“那会被毁灭,”楚定歌毫不留情的说道:“好不容易把赵家踢出局,三大家又怎么会容忍一个附庸家族横插一脚。为了能够利益最大化,他们能把鼎足之势的赵家除名,更不用说我们楚家!”。
“贸然做出头鸟肯定会被杀鸡儆猴,但如果能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楚白思索道:“附庸家族哪个不想翻身做人,只要方法对了,机会肯定是有的……”。
“需徐徐图之”楚定歌点点头道:“家族的实力不如四大家,一但撕破面皮很有可能深陷各大家族的围攻之中。还有那些受大家族驱使的、眼红嫉妒的各大附庸家族肯定都会群起而攻之。家族的基础力量远远不足以打赢这场战争,而顶尖力量也远远比不上。以寡敌众,犹如以卵击石,结果可以预料”。
“所以我们才需要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楚白道:“我们需要把这潭水搅浑,任何一个上的了台面的家族都别想置身事外。让利益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