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附庸家族都有早晚签到的规矩,家族斗争险恶,随时都有子弟会被敌人抹杀,签到就是为了确认家族成员的状况。
走过演武场,楚白例行规矩签到之后便直奔大伯楚定我的书房而去。
走进书房,便看见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坐在书桌旁翻阅家族的各项事务记录。
“大伯!”楚白轻声喊道:“我回来了。”
楚定我放下手中的书册问道:“你父亲现在怎么样?状态可好?”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父亲很好,陪着母亲,没有喧嚣乱耳,没有凡务劳形”,楚白心里也感到一丝轻松,显然楚定歌这几年看开了很多,不再像起初那样失魂落魄。
“那就好,那就好”,楚定我轻轻叹了口气。人值中年,却半白头发。这些年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不轻。有些人死了,有些人废了,只为了让家族从沾满鲜血、恶贯满盈之人手中获得苟活。
“大伯,这次赵家……”,楚白欲言又止。
“若是四大家开战,即是机遇,也是挑战”,楚定我当然明白楚白想说些什么,这些年楚定歌不在,楚白是他一手带大的。
“若是四大家带着附庸家族开战,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楚定我叹了口气道:“我想让你三叔护送你和灵炎他们逃出折柳镇,不求将来复兴楚家,但求楚家血脉不会断绝。你爷爷闭关多年,伤势未能完全恢复。将来肯定会被赵家逼出来当枪杆来对付另三家的高手。”
“大伯,棋生乱相未必说明棋局已定,而是说明棋局的变化已经开始不在棋手的掌控之中”,楚白的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危险越多,相反的,机遇也越多,独木桥又何尝不是过河桥?”
楚定我倒是不惊讶楚白的话语,他一直都知道楚白的优点是什么。
“你是有主意了?”楚定我兴趣大增:“说来给大伯听听。”
“赵家势弱,定不是三大家联手之敌。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想啃下这块硬骨头,三大家必定会掉几颗牙。是人都怕疼,但是如果食物的美味远比疼痛来的强烈,他们一定会咬上一口”,楚白脸上挂着诡异的神情:“从这几年四大家的动向来看,当年被拿走的玄兵一定是被赵家拿走了。或许赵家给予了三大家一定好处,但好处从来都是不够的。只要我们能够制作出一块美味的大饼,在给他们一双筷子,他们,一定会动手的。”
楚定我皱着眉头细细思索,手指头有节奏的扣打书桌,半晌抬头看着楚白道:“这块饼怎么来?如何保全家族?”
“饼不一定是真的,只要让他们闻到足够浓烈的香味就够了。”楚白嘿嘿冷笑着:“三人成虎。我们只要想办法让三大家知道,赵家不仅有玄兵,而且还有玄级功法。”
楚定我眼里闪烁着精光:“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未必会被相信。”
“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说服自己动手的理由”,楚白解释道:“我们可以挑动三大家与赵家子弟的矛盾,制造无数的事故。”
“我明白了”,楚定我点点头:“那如何保全家族免遭兵燹?”
“附庸家族的成员力量如何,主家都摸得彻彻底底,所以想在人员上做手脚不行”,楚白缓缓道:“既然自己无法避免参战,那就让主家承认我们无法参战。我们先挑起局部战争,然后楚家身先士卒,结果元气大伤,无力再战。只要这场戏演好了,不紧能让家族脱战,而且还能使赵家和三大家族的矛盾更加尖锐!”
“好计策”,楚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