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呢?”刘凯乐了:“有钱不赚?”
“对,就是不赚你的钱。”
刘凯大为尴尬,杜楠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咱请刘总高歌一曲,好吗?”
众人大声附和。刘凯嘿嘿一笑,站起来选歌。
梁菱朝郭稳打了个眼色,指了指包厢外。郭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和梁菱走出包厢。
“放心,别人一见面,都问近况,我偏偏不问,”梁菱道:“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还在涌州?”
“是。”
“好吧。”
“梁同学,”郭稳叹了口气道:“这些老同学中,其实我想念你。”
“为什么啊?”梁菱表情惊奇。
“当年大家都知道我为你修单车,却不知道你借给我一百块钱的事。”
当年郭稳上体育课时得了急性肠胃炎,学校医务室没人,送到附近诊所说要交钱一百,大家都愁了,梁菱第一个出手相助。
“提这些事儿干嘛?你不是隔天就还了钱嘛?”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此恩永记。”
梁菱笑了笑,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惆怅。
“你,过得好吗?”
“日子还算滋润吧。”梁菱淡淡地道。
“哦。”
“我呢,是知足常乐型的女汉子,”梁菱道:“有车有房,解决了温饱,就算大满足,反正我女儿身,却落得男儿脾性,除了工作上的应酬,独来独往惯了。”
“还没”郭稳本来想问“还没结婚”,但话到嘴边,觉得不该问,便闭上了嘴。
“还没呢,找不到合适的。”梁菱坦诚相告,问道:“你呢?”
郭稳还没回答,杜楠走了出来,道:“两位,快进来啊,怎么在外面吹风啊!进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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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酒吃了近两个钟头,临分手时,郭稳和洪东,梁菱都交换了手机号,回到家中接近十一点,家里人知道自己回来,都在客厅里等着。
父亲和水泥工鳞叔正在下棋,这对老棋友,每天晚上都要杀一盘。家里的屋顶破了,一下雨就漏水,父亲正与鳞叔商量着修葺的事。
“至少啊,需要这个数。”鳞叔翘起三根手指。
“多少?三千?”郭父表示要价离谱,气得把手中的棋子拍得啪啪响。
“现在就是这个行情,”鳞叔道:“莫非我要赚你这老朋友的钱?”
家里母亲做点针线活,大哥是搬运工人,前几年扭到了腰,腰骨一直不好,现在经常是干一天歇几天,每月也就两千块钱,一年到头根本存不下钱——这三千元,似乎难倒了一家人。
“鳞叔,跟你商量商量,”郭稳道:“我现在给你五百,你先把开工,我十天内给你三千块。”
“成!”道:“如果是这样,明天就开工。”
“一言为定。”郭稳当即掏出五百块,一张张交给王鳞。鳞叔站立起来,把钱放兜里,道:“行了,我回家准备准备,明天我带伙计过来。”
“别急着走哇!”郭父指着棋盘:“杀完这盘再说。”
鳞叔笑了笑,又坐下来与郭父对弈。
郭稳和母亲,大哥大嫂拉着家常谈,手机来信息了,是尹婉的短信:
“你不在家?”
“我回老家。”
“八点多发给你,现在才回。”尹婉发了个用锤子锤脑袋的表情。
郭稳连忙回复道:“老家没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