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果冻在老婆的安抚下,已经重新进入了梦乡。鉴于最近发生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经历了怎样的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次发生,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如实的告诉我最爱的人。</p>
"不会的,老公,不会的!"</p>
如我所料,青竹基本上是哭着听我说完一切的。</p>
"我也知道这一切太过于天荒夜谈,但一切都那么的真实。老婆,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坚强,因为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p>
一夜无眠。</p>
第二天上午老婆才合上眼,我悄悄的出门,去马路对面的包子铺给她买早餐。包子铺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和蔼可亲,每次买早餐都会唠嗑两句。</p>
"小伙子,慢点走啊。"</p>
“好嘞!”</p>
我提着两杯豆浆,4个包子往回走。忽然天地翻转,继而漆黑一片。</p>
当我再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场景既熟悉又陌生。一间封闭的屋子,一盏明亮的手术灯,一群身着蓝色和白色衣服的男男女女,中间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患者!</p>
我正在手术台上接受抢救!“我”,再次脱体!</p>
但这次,我没有紧张,内心甚至没有一点情感上的波动。犹如手术台上躺着的不是我,也不是任何一个陌生人,似乎是在看着一群医学工作者解剖一个模型道具一般。</p>
而且这次脱体,我的感觉与上两次不同。之前脱体时感觉现实生活中的一切节奏都变得好慢,就比如昨天晚上,说唱歌手唱歌的速度,怎一个慢字了得!原本1分钟能做完的事情,感觉变成了6、7分钟。但今天不同,我感觉自己虽然“灵魂出窍”,但感觉上与平常无异。</p>
我游走于手术室,漫无目的的打量着室内的医用器材,或而端详每一个医生护士的神情。我看得出,有的人觉得“我”已经没什么生还的可能了,虽然外表上看我四肢俱在,但内伤严重,多根肋骨骨折,内脏受损,胸腔大出血,心率、血压不稳,随时可能休克;而且颅内也有出血,血块压迫神经组织,术后能否苏醒、何时苏醒都是未知。但主刀的老医生和从旁协助的年轻医生,眼神鉴定,配合默契,虽然手术已经进行了十几个小时,但面容上依旧看不出任何倦意。作为一名医药专业的毕业生,此刻我不禁对“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的医学生誓词肃然起敬!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现在我这个当局者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这种被陌生人全力相救的感觉真的好奇妙。</p>
我对着他们深鞠一躬,然后穿过手术室的大门,向外走去。</p>
刚出大门,走廊里一个梨花带雨般的女子,无声的哭泣,泪如雨下,十指紧握置于颌下。头发披落于两肩,头无力的垂在中年妇人的怀里。站在他们几步开外的地方,一中年男子抱着睡着的婴儿,眉头紧锁,连连叹气。原来,我出事后,早餐店的老板就叫了120,并通过小区门卫联系到了青竹,老婆听到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