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句话是朝着夜深喊出来的。
……如果不是处在这种状况下,感觉都有点像是在看喜剧片。
陆天鸣陶醉于自己的表演,尽管那种夸张的演技拿出去一定会被人嘲笑为“拙劣”,但此刻却绝对没有人胆敢对他提出意见,因此他洋洋自得着,将那种假惺惺的肉麻台词当作了自己独有的风格。
但夜深没有说话。刚才乐正唯悄悄朝他的方向打了个手势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乐正唯捋了捋耳旁的发丝,再度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且不说那三个人在这起事件中担任了什么‘角色’,在我的记忆里,送葬者的最终目标只是要回收灵具而已。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任务就可按照‘完成’论,除此以外的其它行动均由执行者自己判断。夜深已经出色地取回了灵具,也没有违反送葬者行动的规定。我认为这次任务是非常成功的。”
“哦,‘你认为’。”陆天鸣学着外国人的模样耸肩摊手,“规矩是你定的还是我定的?再说了,那玩意儿——你们带回来那东西,你真觉得能管它叫‘灵具’?那种破玩意儿要也能排进灵具行列里,那老子撒泡尿都能当宝贝了!”
任谁都听得出他这是在强行贬低夜深的功绩,但偏偏没人能够反驳。即便乐正唯心里也清楚,在陆天鸣的主场进行这种辩论毫无意义。
“还有!”陆天鸣竖起一根手指,“你把杀虫剂配给他了吧?”
“这有什么问题吗?那是送葬者的标准配置……”
“我知道!”陆天鸣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记忆力好着呢,用不着你来提醒。不过我倒想问一句,要是没有杀虫剂,这个废物还能干点儿什么?嗯?其它的送葬者带着杀虫剂都是以防万一,十次任务有一次能用得着的么?可这货呢?要不给杀虫剂的话,随便来个小鬼都能把他给玩儿死。拜托我的乐正大小姐,杀虫剂也是属于雨色深红的资源,出一次任务就要用一次,这谁消耗得起啊?嗯?你说是不是,废物?”
面对这种辱骂性的质问,夜深犹豫了一下,他在等待乐正唯的信号。但乐正唯似乎也在思索应对的方法。安静持续了两秒钟,就在这两秒钟内,陆天鸣却已经玩腻了。他随意挥了挥手,朝高台上的人说道:
“把那女人塞进去吧。”
这命令来得太过突兀,以致于夜深竟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身后高台上的几人好似早就料到最终会是这样,立刻便忠诚地执行了。被困在拘束服里的秦瑶歌毫无反抗能力,就这么被推进了培养罐。机械加锁的咔哒声和嗡嗡运行的声音响起,等到夜深终于察觉到的时候,培养罐已经开始在透明的管道中缓缓上升了!
“秦瑶歌!”
“秦女士!”
夜深和乐正唯同时惊呼。但与此同时,陆天鸣愉悦而放肆的大笑声却响彻了第四实验场,压过了其余所有的嘈杂。他冲着铁架楼梯上的夜深大声喊道:
“喂,废物。别跟德普朗吉对眼儿了,你没可能打过他的!哦哟,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来着,还不赶快谢谢我?你得知道,要是被一脚从楼梯上踹下来摔断了脖子,你们夫妻俩今天就真算是‘生则同衾,死亦同穴’了!”
夜深无视了那混账的叫嚷,集中精力面对着面前的看门人——即陆天鸣口中的“德普朗吉”。对方看似随意地站在楼梯口,抱着双臂不屑一顾地望着他,在陆天鸣那么说过之后,这家伙居然还挑了挑眉毛!但夜深并没有立即冲上去,陆天鸣那看似诅咒的话语却说得没错,如果在这个高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