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目光,夜深又问道:“怎么了?”
“啊,没有……”谢凌依慌忙收回视线,“就是那个……那个……对不起哦,突然给你讲这种事,也挺烦人的吧?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全都讲出来了……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记在心里,我也是够小心眼的呢……”
她自嘲一笑,再次把注意力投放到手中的烤冷面上。
“无妨。”夜深懒洋洋地说道,“虽然一开始以为你是那种难相处的家伙,不过慢慢熟悉之后也就习惯了。在我看来,你身上的‘滑稽’属性应该占的比重最大,‘话唠’就算次之吧。”
“我既不滑稽也不话唠!”谢凌依反驳道,她的手拿着牙签在纸盒中狠狠戳了几下,“我只对信得过的人才会这样的!”
“这样说来,我在你心里也算是‘可以信赖’的一员喽?唔,虽然算不上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什么叫‘算不上值得高兴的事’啊?!”谢凌依瞪起双眼,“我打你哦!现在就打电话让永咭过来打你哦!”
“只否定了后半部分而没有否定前半……”夜深没有理会她的“威胁”,而是自言自语道,“那么是真的了?就这么信任了我这个认识还不到两星期的人?”
“唔——”谢凌依噎了一下,不知怎的,她感到脸上有些发热,连忙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嘴里还不忘解释,“……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你了,怎么说呢……毕竟你是学长和永咭的家人嘛,有这层关系在所以给你破个例而已,就这样!”
夜深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前行数米到街口右转就是公交站,大热的天里,站牌下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夜深斜靠在树下的凉荫里。本来他是打算打车的,可谢凌依却认为反正有直达的公交,没必要再浪费钱。夜深估计她大概半路就开始后悔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出来。
“唔……”谢凌依在马路上探头向左望了半天,想来是连公交车的影子都没看到,她叹了口气,在与夜深相邻的另一棵树下站定,对夜深说道,“喂,该你了!”
“啊?”夜深一脸茫然。
“该你说了!”谢凌依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都把我以前的糗事讲给你听了,现在该你说了。”
“是你自己要讲的,关我什么事。”夜深明确表示拒绝。
“哼哼……”谢凌依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要是不说,我就给永咭打电话,说你欺负我了!永咭走之前可跟我说了,只要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就赶紧报告她,她一定会过来收拾你的!”
夜深的嘴角抽动一下。
如果这丫头真的给小妹去了电话的话……夜深思考着自己的后果,紧接着他发现根本不用思考!哪怕夜永咭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做,她也会很高兴能有一个痛扁他的理由,不管三七二十一总而言之先给他一顿好看再说。
夜深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会儿,随即无奈地长叹一声。
竟然败给这个女人……
“话先说在前头,我的学生时代可没什么记得住的糗事。我是直到大学才开始住宿舍,班上的同学里,如你所言那样,每月上万的和靠着贷款生活的都有,就分别以同学a和同学b来相称吧。同学a是富家公子,家中企业遍布全国各地,有次和他一并走在春熙路那,他抬手一指就说‘我爸在这儿楼上还有个小分公司来着’,他每个月生活费两万,一开始我也吃惊不已;同学b呢来自陇溪农村,家里三个兄弟,靠着助学贷款勉强度日。”
谢凌依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a和b算是两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