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绕过小花园朝着九号楼走去。按照夜永咲的说法,现在有两名警员正在那位“第一目击者”的家中对他进行讯问。
“案件发生的那天晚上,他就跟我们回了局里被问了一夜。”夜永咲说道,“可别往外边儿说啊,要不然又要让人疑心我们不让人睡觉,是在动用私刑。我们也没办法啊,还是那句话,这个案子的情况实在太恶劣了,容不得我们耽搁,那天我们每个人都一块儿熬着呢。他被问到半夜,好歹还眯了一会儿,我们可真是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中午派人送他回来,这才刚过不到一天,还有些细节要向他确认一下,只好再去打扰。不过听说这个人没什么正经工作,是靠着吃父母的遗产生活的……嗯,也难怪会住在这里。”
夜深没有搭腔,但他明白哥哥的意思。尽管夜永咲也不能说自己从小到大没有接受过父亲的丝毫帮助,没有从父亲的影响力中获得过便利,但他作为警察的功绩可都是自己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故而他向来对那些自己毫无作为,只凭着父母余荫生活着的家伙们毫无好感。
“对了,昨天我听你说,案件发生时间现在推断为七点三十五分,是吧?”
路以真突然问道。
“嗯,怎么了?”
“目击者报警大概在四十分,而你们到达现场是在十五分钟后,那就是七点五十五。如果说七点三十五时,简如薇还活着的话,那么犯人就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要完成‘杀人’、‘破坏’和‘逃走’这三步,从那张照片上看……要‘破坏’到那个地步,这点时间做得到吗?”
路以真提出的这个质疑,正是他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后找出的问题。说出“破坏”这个词时,他的心中微微一痛,但还是强忍着讲了下去。
夜永咲当然明白他指的是简如薇的“尸体”,点点头说道:“你真敏锐,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首先我们考虑了单元楼住户内部作案的可能,这样就可以把‘逃跑’省去了。但目击者说他看到当时的行凶者是名男性,而那一单元住户中的男性只有四名。其中两名是七十岁以上行动不便的老人,可以直接排除;一名是十七岁的高中生,案发时他在上补习班;还有一名,是住在一楼的六十岁男性,年纪虽然也算大,但身体还不错,还担任着小区保安一职,似乎和被害者也很熟悉,本来应该被列为重点观察对象的,但他当晚在附近的酒吧喝闷酒,直到凌晨才回来,得知发生了案件,也可以排除嫌疑了。”
路以真知道夜永咲是在说谁,那位住在一楼的住户姓关,既是小区唯一的保安,同时还开了家小卖部。作为上下楼的邻居,他跟简如薇也算熟人,有时路以真和简如薇一起出门,也会在那家小卖部里等她。那位大叔相貌丑陋一些,又有些斤斤计较,因而常为人所不喜,但他对路以真和简如薇还挺和善。爱喝酒也是他的老毛病之一,而且听说最近物业派了个年轻的新保安过来,把他这位老人撤换掉,想来他喝闷酒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同一时间,夜深想的却是——
不在场证明?那算什么?如果是通过操控“灵”去作案,本人当然不需要在场,而且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