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和朋友一起打麻将吗?”夜永咲问道。
“那倒不是,就是……茶社里面儿偶尔也有这样的,就是不认识的人,凑够四个就一块玩会儿……这个,你懂的吧?”
蒋成支支吾吾地说着。
在场众人中似乎有半数都没听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但见多识广的人也是有的。吴允然板着脸说道:“就是聚众赌博吧?”
蒋成的视线有些游移。但夜永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并不以为意。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都中规中矩,无非只是对蒋成的目击证词进行再一遍确认。夜深听到身旁的苏琴对谢凌依小声嘀咕:
“不是让你去现场来着吗?怎么跑这儿掺和来了?”
“我去了啊!”谢凌依争辩道,“但是眼镜嫌我笨手笨脚的碍事,就又把我赶到这儿来了。我还不乐意呢!”
从你脸上的表情可完全看不出“不乐意”这三个字。夜深暗想。
眼见这么问下去,似乎也得不到什么值得在意的新信息,夜深便插了句口:“那个,打扰一下。我想上个厕所,请问卫生间在哪边呢?”
“啊?”蒋成看了他一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哦,那边儿往里,走到头。”
夜深道了句谢,便顺着蒋成所指的方向走去,这回苏琴就没有跟过来。不过夜深也并非是想偷摸做点什么,他是真的有点内急。况且他也不认为哪个笨蛋会把线索留在自家厕所里。
不过话说……这家伙明明是个无业游民,家里收拾得倒真是干净整洁,有这份能耐,去做家政好歹也能过日子啊。
夜深在厕所里四下扫视着。不论天花板、地板还是四面墙壁,所有的角落都光洁如新,白净的瓷砖反射着灯光,几乎都有些晃眼了。就连他身下的马桶都像是刚买来的一样。一旁的置物架上,洗澡用的沐浴露、洗发水瓶子从高到矮摆成一排,让人怀疑这家的主人究竟是不是有强迫症。
真希望谢凌依能跟他好好学学。
出了厕所,旁边是一个小阳台。阳台上三根晾衣绳,一排上衣,一排裤子,最靠里的是内裤和袜子,整齐得甚至能让人产生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沿着走廊再往前走,在厕所和客厅中间有一扇打开的门,夜深窥视了一下,看来是个书房,不过只有一面墙靠着一座书架。夜深不由自主地走进去,浏览了一下书架上的书,多是些经济学、成功学的书籍,还有几本厚实的英文封皮书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没有阅读的**。
夜深想起大学时期一个同学的说法:这世上的买书人,如果不是真想看,那就是爱装逼。夜深觉得蒋成这人绝对属于后者。
书房里自然也和其他房间一样整洁美观。夜深回想起这整个家中一尘不染的地方,没有一丁点水迹的卫生间……这家伙肯定有洁癖,他这样想着。
窗户旁靠着一张黑色木质写字桌,桌上并没有放着书本,但有一台倾斜的笔架,把每一支笔都夹得牢牢实实。两旁是两架木制玩具,一架恐龙一架汽车,都是上了色的。窗台上丢着一架双筒望远镜。夜深本以为那也是儿童玩具,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试着往窗外看了看,不由得有些惊讶——这望远镜做工确实精巧,绝非普通玩具可以比拟的。
用这架望远镜扫视着窗外,按理说视距应该会很远,只可惜前方的七号楼挡住了绝大多数视野。往右看倒没有楼层遮挡,整座一号楼大概能看到三分之一左右,连墙壁上细密的裂纹都看得一清二楚。再往那则是小区的大门,外面——